這還有一家子老弱婦孺需要保護,他們又不是三頭六臂,哪裡顧得過來?

可兩軍對壘,首先不能輸的就是士氣,李二娃雖然心中打鼓,但面上還是聲色俱厲的上前叫罵,“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嗎?居然敢打劫朝廷官員,這可是殺頭掉腦袋的重罪,你們是吃了熊心豹膽嗎?現在本軍爺給你們兩條路,一是放下武器立即過來認罪。否則可就別怪本軍爺將你們殺個落花流水,片甲不流!”

他以為這是在說書麼?錢靈犀暗自翻個白眼,這夥人說不定就是看著她們是官宦人家,又拖著這麼多箱籠才來打劫的。那些做賊的不總是說替天行道,為民除害?官員就是首當其衝被放在對立面的。

空間裡,醜醜冒出來,摩拳擦掌的問,“要不要幫忙?”

“沒你什麼事。”錢靈犀把他按了回去,這還沒到生死關頭呢,要是這小子來一個必殺技。把人全部放倒了,回頭她不被當成妖怪審查才怪。

那夥賊人的頭領出來說話了,果然和錢靈犀想的差不多,一張口也是戲臺裡的詞兒,“劫的就是你們這些當官的,反正你們這些錢也是從老百姓身上得來的。現在本大王也給你們兩條路,一是放下所有的錢財離開,我們就不傷你們性命。如若不然的話,就等著受死吧!”

“好大的口氣,那……”

眼見兩邊就要動手。錢文仲趕緊打馬到了最前面,錢靈犀怕乾爹有個閃失,趕緊得得跟了上去。

石氏在後面瞧見擔憂不已,暗地吩咐從趙福,“你快到前頭去,說我的話,叫二姑娘回來!”

趙福趕緊一溜小跑去了,可錢靈犀哪裡肯走?趙福無奈,只好跟在馬旁,看局勢變化。

錢文仲掃了一眼那夥山賊。“聽你們的口音,應該是隴中人吧?據本官所知,隴中可是個好地方,素有塞上江南的美譽。眼下正是剛忙完秋收,日子最好過的時候,怎麼你們反倒弄得落草為寇呢?”

“我們會如此。那還不是被你們這些當官的給逼的?”山賊之中,有個眼睛亮亮的年輕人沉不住氣,站出來說話,“要不是你們當官的逼著我們去種瓜種梨,等我們種好了又不兌現原先的話,給我們換糧食,我們又得養馬,又得養家,這日子怎麼過?”

這些人的口音和樊澤遠頗為接近,看樣子是他的老鄉。素來聽聞隴中民風剽悍,下地可種田,上馬可殺賊,眼下看來,倒還當真不錯。這夥山賊只怕就是當地農民扮的,是以才要蒙面,怕給人認出來禍連九族。

可他們說的種瓜種梨是怎麼回事?錢文仲倒是知道隴中有不少馬戶,要替朝廷養馬的,可不讓人種糧食可就太奇怪了,“如果你們真的有什麼冤屈,不妨過來細說。實不相瞞,老夫正要上京面聖,如果你們所說之事有理,本官倒可以替你們在皇上面前說說這裡的情形。”

那年輕人似有些意動,但旁邊的人卻道,“這些當官的,哪一個不是嘴上抹了蜜說得好聽?他眼下看被我們堵著,自然就說要幫我們,等到放他走了,說不定立即就要帶兵來追殺我們了。咱們跟他費的什麼話?直接把銀子搶了走人!”

“就是!”旁邊有人附合,“先搶了他們再說,有那漂亮的小姑娘也一併帶回去。”

石氏聞言在後面嚇得臉都白了,心中暗悔,早知如此應該給女兒也備兩身男裝,萬一那夥賊人狂性大發,可怎麼辦?

“等等!”眼見這夥山賊蠢蠢欲動,錢靈犀在馬上高呼一聲,站了出來,“你們起先說想搶我們,不過是因為沒有糧食,沒飯吃才會如此,可你們要是劫了人,那可該當何罪?”

她挑眉從那夥山賊臉上一一掃過,“你們不願意以真面目示人,證明並不想一輩子做賊吧?只是一時遇到困難,想劫點財買個活路,可要是劫了人,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在這裡的不是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