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似是貴教發號施令的所在。”

白髮老嫗臉上微現驚愕之色,道:“你是什麼人?”

鐵夢秋道:“在下江湖上無名小卒,姓名不足以駭人,不說也罷……”

語聲突然一轉,冷漠地說道:“這佛堂之中,貴教埋伏有多少人手,可以要他們全數出來了。”

白髮老嫗道:“你滿口胡言亂語,什麼教不教的,老身聽不明白。”

鐵夢秋冷笑一聲,道:“八卦教,貴教措督帥府中,重起爐灶,使死灰復燃,不過,可惜一件事……”

白髮老嫗奇道:“可惜什麼?”

鐵夢秋道:“可惜你們翼還未完全豐滿,竟然要輕舉妄動,露出了馬腳。”

白髮老嫗暗中運氣,猛力一奪竹杖。

鐵夢秋淡淡一笑,道:“老婆婆心中應該明白了。”

白髮老嫗道:“明白什麼?”

鐵夢秋道:“你非我敵手。”

白髮老嫗道:“未必見得。”左手一揚,五指箕張,半寸長短的指甲,形如魔爪一般,直向鐵夢秋抓了過去。

鐵夢秋左手疾起,拍出一掌,封開了白髮老嫗的攻勢。

兩人各用右手抓住竹杖,左手互作攻拒。

片刻之間,相搏五招。

這時,沈百濤已站起身子,冷眼看著兩人搏鬥,他自知武功相差太遠,也未出手幫助。

突然,一聲夜梟般的怪叫,那白髮老嫗棄杖而退。

但她退了五六步後,又停下身來。

鐵夢秋已然舉起了奪下的竹杖,目睹那老嫗停下之後,又緩緩放下竹杖。道:“停下不逃,倒是明智之舉。”

那白髮老嫗左手托住右肘,臉上滿是怨毒之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鐵夢秋竹杖突然一回,但聞啊呀一聲,那黑衣大漢,突然搖了兩搖,摔倒在地上。

楊四成和那黑衣大漢相對而立,就沒有看清楚鐵夢秋的那回手一杖,是怎麼一個來法。

鐵夢秋回杖一擊之後,頭也未回的逼近那白髮老嫗,冷冷的說道:“我不喜多費口舌,也不喜多問人話,但我如一旦問了,你就要據實回答,除非不怕死。”

那白髮老嫗兩道怨毒的目光,突然收了回來,垂下頭來。

原來,她和鐵夢秋目光觸接之時,只覺鐵夢秋那兩道目光,有如利劍,不可遏視。

鐵夢秋行近那白髮老嫗身前,緩緩說道:“看你的武功,在八卦教中,身分定然不低。”

那白髮老嫗,似是已被鐵夢秋的精神震懾,點點頭,道:“我是護法。”

鐵夢秋道:“佛堂中還有人嗎?”

白髮老嫗道:“有……”

只聽一陣哈哈大笑之聲,由佛堂中傳了出來,道:“朋友,不用逼問一個老婦人,請進佛堂談談吧!”

火光一閃,佛堂中亮起了兩支火燭。

鐵夢秋未轉顧,冷冷地對那老婦人,道:“你帶路。”

白髮老嫗一語未發,舉步向佛堂行去。

鐵夢秋緊跟在老婦身後而行,目光一掠沈百濤和楊四成道:“兩位跟我身後。”

楊四成、沈百濤都明白,已經找到了八卦教在帥府中的主要所以,此後所遇,必是武功極高的人,跟他身後而行,便予照顧。

兩人同意一心意,不約而同,一起舉步,緊隨在鐵夢秋的身後。

鐵夢秋竹杖揚起,護住身子,行入佛堂。

佛堂中黃綾幔壁,供著一座白衣觀音大士的神像。

佈置很簡單,但看上去卻有一種肅穆的氣氛。

供臺前,盤膝坐著一個白髯垂胸,身著八卦道袍的老人。

鐵夢秋緩緩向前行近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