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黑都要得。”

黎書平笑道:“二哥是要不肯說話些,所以談老來伴兒呢,跟媽媽兩個人一味陪著的話,再是生病呢,始終有個人在有兩句話談,媽媽一走的話,跟老年人跟年輕人又談不到啷個,剩他一個人可憐。那他這一味在你那裡嗎,忠承那邊又離得遠不嘛?走那邊去要好久嘛,過那邊去耍沒有。”

忠旭:“他那邊比我們還要忙哦,忠承他兩口子比我們還忙,也是又要上班又要搞娃兒呢,一天忙到黑。忙倒不遠嘜,反正一哈都沒得時間,可能明朝過來吧,禮拜六禮拜天過來,平時是沒得時間的,只有是看禮拜六禮拜天娃兒放假了過來不。娃兒放假還是沒得時間,現在的讀書先生不讀書比讀書還累,要學這樣學那樣,又是跳舞又是學英語,又是練鋼琴又是報這樣班那樣班,比我們大人還忙......”

逢週五,陳旭東放學到店裡來,晚上會等著忠旭一起回家,第二天不上課,允許他晚上看看手機,出門打個望。不過主要還是玩手機,忠旭整天罵他不懂事混日子,週一到週五他還是能堅持不碰手機的,用他自己的話說,要玩就玩個痛快,都集中在週末最好,從週五開始。

這樣也不好,往往出現的結果是週末的作業除了週五下午在學校趕了一部分,剩下的都匆匆忙忙集中到週一早上去,左右現在沒幾個不玩手機,忠旭一聽他們家長群裡別人家孩子玩手機如何如何,對陳旭東的行為多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而這種行為在老張眼裡等同於玩物喪志:“一天耍到黑,那個東西有啷個好耍的啊,天天光望著它辦,學生學生,要讀書寫字才是正事,光耍手機就有出息嗎?一天到黑手機不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