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張站著把他的煙抽完,眼睛望下面忠傳,同她道:“割恁大堆就背恁點兒?其他的不要嗎?” 她懶懶笑答:“我背不動,等哈兒黑了喊王正書來背,他力氣大,我這兩天腰桿痛。” “幾根豬草你背不動,背來整啷個嘛,餵豬嘜餵牛嘜,曬乾豬草嗎?” “哪樣都可以,這兩頭豬不肯吃,天氣熱了不肯吃,吃不了好多,背轉去餵牛。那土裡還有幾個膿包西瓜,他這幾天忙著把那幾個西瓜賣了,要罷市了,他賣西瓜嘜沒得人割牛草噻,把它背轉去餵牛。”她又笑起來:“那陣兒喊你不種恁多你不信欸,這哈兒你曉得搞不贏!弄不走哈,你看,恁大一坡,光是你這點菸葉你就要搞好多天,還要曬,馬上你這房子一推,曬都沒得地方曬,還感激有老二來給你背穀子背苞谷,就是你兩爺子的話我看你啷個弄得完。” “你一個人還是要吃?有啷個弄不完的,幾個人也要把它弄完,一個人也要把它弄完。”老張的煙還含在嘴上,還有‘王正書要不要餵豬餵牛把我屋裡那些一哈牽過去’沒說出來,聽她這樣一說,忘了這事,又接著坐下來繼續割菸葉。 “你看那手哦,還伸得出去見人不喲,黑成這樣,你看這煙油,看你啷個洗得脫。”黎祥琴大驚小怪的望一陣,也無趣的揹著揹簍轉去了。 “洗不脫整啷個,我這恁光榮的手還擔心它洗不脫,我還怕哪個看嘛。”老張好一陣才自己嘀咕,他又望下面挖紅苕的忠傳,三四點了,要把牛牽出去放一放,再給幾頭豬煮個豬草,暗了怕要看不見了。喜歡轉來()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