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點點只顧眼前,哪樣都斤斤計較,點點小錢兒跟人家鬧不愉快。做大生意人家就曉得放長線釣大魚,鋪排人脈,輸出去的以後都是大把賺轉來!是你的話,吃了這頓沒得那頓,手裡有點紙灰灰兒你都捨不得甩出去!你還捨得把啷個甩出去?這個就是差別,這個就是人跟人的不一樣!

像你,你能給娃兒啷個嘛?吃飯你都一頓只有吃那幾個菜,轉過來轉過去都是那幾個菜,白菜番茄黃瓜豇豆,不是炒就是涼拌,你看人家吃的啷個呢,人家就曉得那是紫甘藍青甘藍,那是聖女果還是水果黃瓜,人家還有這樣海鮮那樣山珍,你光曉得有條魚有朵菌兒!人家就是拿出來你都不認識,你都沒見過!”

老張盯著他搬弄的那把椅子靠背笑,他像地下冷得很,上半身都不自覺的縮著,嗓子也不舒服,總是不住的,聲音細微的清咳著。

郭老毛:“人家還不算好?人家不曉得比你強到哪裡去,你屋裡出來幾個人才嘛?”

他便把身體坐正了些:“所以我談可惜噻,按照道理說的話,像他這種腦殼,這種適合讀書的,應該說出來不至於還是個打工命,至少跟你我這些不一樣嘛。要扶一個大學生,要好多精力啊,累死累活扶他成才,結果現在你看,還是打工,所以談有啷個意思嘛,搞來搞去你還是搞不贏那些有權有勢的,還是不如人家,還是沒得人家站的硬,始終你人脈不夠。

你認得到哪個嘛,想找人幫忙都不曉得從哪裡入手,人家那些有門道的,稍稍有點本事有點能力人家就進去了,現在是這個社會噻,光你一個人的本事算啷個本事啊。”

黎書平進出始終笑眯眯的,小娟在廚房收搞完,在門口脫圍裙,笑道:“以前拼娃兒,現在拼老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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