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仿若閒庭漫步般,藍調悠哉悠哉地走向化工廠後面的一排房屋,用魔力略一探測,找到了被防護得最嚴密的一間房屋,哼著歌慢條斯理地解除了周圍那些陣法,藍調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正對著門口掛著的一副巨型油畫便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那是一名美麗的少女,婷婷地倚在中世紀的石柱旁,一頭金色的長髮純粹得彷彿能令陽光也黯然失色,碧綠得仿若一潭湖水的眼眸,盡是純真無暇。

就是……這個女人麼?

果然,跟他很像啊。

藍調無意識地蹙眉,他討厭這幅畫,討厭這個女人,討厭這張跟他無比相似的面容,這一切的一切無不在提醒他,她是他的面前,她曾和修發生過關係,甚至於自己的生命都是建立在她和自己所愛之人上過床這個前提之下的!

真是……叫他噁心的生世。

藍調從未像現在這樣厭惡過自己的生世,他曾經甚至不止一次地慶幸過他是修的孩子,他和修有著那麼親密的關係,管脈中流淌著同樣的鮮血,他們靠得那樣的近……如今,卻叫他厭惡如斯。

那個女人,那個他本該稱一聲母親的女人,竟成了他心中一個永遠無法開解的結,如芒刺在喉,時時刻刻地刺痛他的心扉。

一隻手覆上他的眼簾,“乖,不想看便別看了。”

藍調閉上雙眼,放任自己靠在修懷中,貪婪地呼吸著那人身上淡淡的玫瑰花的馨香,只覺得躁動不已的心都瞬間平靜下來了。

藍調揪著自己胸口的衣衫,故作不經意地詢問:“父親,您是否……曾經喜歡過她?”

“……小調兒怎麼會這麼想?”修鳳眸微挑,伏在藍調耳邊曖昧地低語:“是什麼……讓你得出瞭如此荒謬的結論?”

“那您怎麼會與她……”藍調話音一頓,彆扭地扭過腦袋,自語似的低喃,“怎麼會有我的出生……”

以修的魔力自然將藍調的低喃聽得清楚,動作不自禁地一頓,繼而揚起一抹戲謔邪肆笑意,他將藍調緊緊地攬入懷中,俯首輕輕咬了咬藍調的耳垂,“呵呵,我道小調兒今日怎麼這般奇怪,原來竟是吃醋了麼?”

啃噬逐漸變成了吮吻,藍調的臉上漸漸覆上一層紅暈,他捂著耳朵推開了修,惱怒地瞪了修一眼,“什麼吃醋?盡是些不著邊際的胡言亂語!”

修寵溺地笑了笑,吻了吻藍調的唇角:“傻孩子,若是有懷疑有不滿儘可以提出來,你這般躲在一邊胡亂糾結難受,本殿會心疼的,嗯?”

看著藍調一副餘怒未消氣鼓鼓的模樣,修親暱地捏了捏他的臉頰,漫步進行地說:“既然不願意見她,毀了便是,何須顧慮其他。”

語畢,修衣袖微揚,下一瞬,精緻的畫框猛然碎裂,嵌在畫框中的巨型油畫也隨之碎裂成片,夾雜著玻璃片掉落到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碎玻璃渣濺了一地。

藍調無言地看著這一幕,抬眼望著修,無辜地摸了摸鼻尖。

“算了,我本該感謝她的,是她賦予了我生命。”藍調輕聲唸咒,揚手將碎裂成片的畫像恢復了原狀,看著畫中女子與他無比相似的面容,他癟癟嘴,毫不掩飾話語中的厭惡與反感,“即使如此,我……依舊討厭她。”

“呵呵,沒想到小調兒也有這般幼稚的一面。”修曲起食指曲起婆娑著藍調的雙唇,繼而印上一吻,笑得有些促狹,“不過,倒是可愛得很。”

看著修一副戲謔調笑的表情,藍調有些氣惱地攥著修的領口,狠狠咬了一口對方的唇。

修任由著藍調毫無章法地啃咬,含笑低語:“發洩夠了?”

這感覺,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再多的怒火也消弭於無形了,況且,看著修隱隱有些滲血的薄唇,藍調有些心虛又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