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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子得意地靠在椅背上,一個棕色的的革制皮包,隨隨便便地放在桌上。
但是從兩人泰然自若地談話的神情來看,他們應該經常出入於像酒吧這樣混亂紛雜的場所,以致並不在乎所有的噪聲。表面上顯得泰然自若,事實上,兩人的談話極不和諧,彼此都作出向後仰的姿勢,以表示自己不屑於傾聽對方的話語。不過他們的神態卻截然不同:鄒通似乎很生氣,一臉不爽的樣子,恨不得直接揍死對方;而那個年齡稍大點的傢伙,卻不慌不忙的,皮肉橫長的臉上時不時地掠過一下陰險的笑容的影子,猶如演戲一般。
鄒通清楚出了什麼事,早在他從明日俱樂部回永強之前,俱樂部就收到了一封莫名其妙的恐嚇信:對於中超,明日隊算是初來乍到的角色,誰會在意一支升班馬球隊?這樣的一封恐嚇信,確實來得有點兒神乎其神。但鄒通不這麼認為,因為就明日隊的實力來看,是完全可以在第一個中超賽季中保住頂級聯賽的資格,保級意味著有人要降級,這足以成為幾支中超弱旅要挾明日俱樂部的理由了。
所以,在賽場上遭遇他們之前,就要先在別的地方會會他們。
今天的會王酒吧,果然來了個人物。
那人請鄒通坐下後,便說:“姓名就不必向兄弟彙報了,年齡上看,我應該長兄弟幾歲,就叫我老哥吧。”
如此不遜,出言便要人喊“老哥”。
鄒通十分冷靜而沉著地說:“那麼請問這位朋友,我們為什麼要以兄弟相稱?”
硬茬,那人很明白,鄒通確實是。明日隊在北京同理工大學隊幹過架,第一拳就是鄒通打出去的,而且這小子竟僥倖逃過的足協的追究和懲辦。那人說:“都靠足球吃飯,在球場上一樣罵人,一樣跟人打架,不知這樣稱呼有何不妥?”
既然都靠足球吃飯,為何不拿出點兒真本事出來,在球場上實打實的來一場,卻暗地裡使些下三爛的把戲,這也算是兄弟?鄒通表情冷漠。
哈哈——哈哈——那人笑起來,片刻之後才接著說:“此地非山非水,沒有山神,不見水神,可但凡中國的一塊土地,總該有個土地爺吧。今兒中超賽場上,土地爺爺送了個寶貝過來,正好叫溫州足球墊底,剩下的悉數保級。”
溫州有的是山是水,山神水神都佑我明日,怎會墊底!
噢——何以見得?
如果明日隊真是個軟柿子,那就不會煩你大架千里迢迢來溫州了。溫州足球一不小心就把那些膽小烏龜王八蛋嚇出屎來,隨你搞哪一套,我會讓你曉得到底是誰他媽更厲害!
都說你鄒通是混混出身,今天看來,果然不假,說起話來就像。
對付這種勾當,還用的著道上的招麼?
溫州人很能做生意,在孃胎裡就會打算盤。今天我也膽大,跟溫州人做筆生意。只要你退出明日隊——那人陰森森地說。
且慢,溫州人做生意不僅要賺錢,還要贏得信譽。鄒通打斷了他的話。
有意思,無奸不商,你這不過是一種滑頭的說法。
那是外地人的偏見。
我來溫州,可不想空手而歸。那個傢伙依然奸笑著。
喝,從哪裡來,狗一樣的滾回哪裡去。鄒通站起來,不準備將談話繼續下去。
那人站了起來,用沉而重的聲音說:“如果所有的溫州人都像你一樣愚蠢,溫州就沒有奸商了,而是一群任人宰割的笨蛋白痴。就像你們的足球隊一樣,矇昧,足球在中國,光有實力是沒有用的,強隊照樣可以降級,你們的運氣將會差得離譜,沒有同情與幫助,卻又有許多其他勢力在一旁做些手腳,溫州人的固執會讓溫州人付出血的代價!”
鄒通毫不示弱,輕蔑地:“你的嘴巴得打上封條,萬一你在外邊用同樣的方式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