嵛津高速一經建成,從市內到嵛山的行程就將縮短到半個小時;從沂城走高速進嵛山東嶺,也僅需要一個小時多些的時間;而北面的嵐山市到嵛山的行程也將因為海防公路延伸建設、靖海公路擴建以及嵛津高速建設縮短近一半。

兼之鐵路客運、航班增加以及客輪等其他交通便利條件的形成,在經濟高速增長以及城鄉居民收入大幅提高的刺激下,都有利於區域旅遊市場快速發展。

投資商在沿淮海灣地區尋求未來有高成長性的潛力產業時,沒有理由不把眼光投到嵛山的旅遊產業上。

但是,隨著東華市總體建設規劃的一再調整,嵛津高速的建設給無限期的延後之後,年前的那股躁動就限之啞火了。

面對可能出現的地方政策風險,海豐集團內部也開始打退堂鼓。

謝芷她個人的見解卻是不同。

在過去那些年裡,海豐在香港、廣深地區的投資,投機性的意味太濃重了。雖然謝家在八十年中後期以及九十年代前期,依仗深厚的人脈關係跟政治背景,藉著這種經商風格迅速積累下龐大的資產,但過於分散、缺乏遠見的投機性決策,幾乎沒有什麼可以長期依賴的核心業務,也叫海豐集團在這幾年出現增長乏力的嚴重疲態來。

謝芷覺得海豐集團在選擇新的發展方向時,是時候放棄掉投機的心態,加倍的關注、重視,或者說應該將有限的資源,投入到那些週期雖然較長但成長性更高、發展潛力更大的產業裡去了;而且也需要在一個行業,做得更專業、更深入,更有持續性。

天益集團年前欲操縱資華實業的股價,向金石融信等央企定向增發,融得足夠的資金,以用於嵛津高速、新津港等工程的建設,這本身就是一次帶著極大風險的投機。

資華實業增發受挫,嵛津高速建設計劃落空,無限期的延後,這些都是所有計劃投資嵛山旅遊產業者事前都要考慮到的風險。

這些事情發生了,只是讓所有的節奏重新回到正軌上來,卻並沒有改變嵛山旅遊產業未來高成長的預期。

也許嵛山旅遊產業受此挫折,發展的週期會更漫長,但在其他投資商打退堂鼓之際,對堅持原定計劃不變的海豐來說,實際也是減輕了競爭壓力,有利以更低的成本介入嵛山的旅遊產業開發。

同時也需要注意到,梅鋼系雖然在嵛山的動作不大,但推動以及介入嵛山旅遊產業發展的步伐,從兩年半前啟動後就沒有停止過。

比如說,沈淮短期任職嵛山期間,在縣政府之下專門成立旅遊辦,並由當時的政府辦副主任馮玉梅兼旅遊辦主任。沈淮調離嵛山後,嵛山最先成立縣級旅遊局,也是由馮玉梅擔任局長、黨組書記。嵛山縣委、縣政府在財政緊張的情況,猶是儘可能的擠出更多的資金,用於改善景區的基礎設施。

梅鋼系這兩年在嵛山的直接投資不多,但涉及到住宿、餐飲、金融、交通運輸、景區建設,都跟旅遊產業密切相關,也為嵛山的旅遊產業開發,打下了一個相當不錯的基礎。

而沈淮以霞浦縣政府名義,成立的淮海政府建設基金,能用於江堰、北城的基建專案,自然也能用於嵛山的旅遊基建專案。

這也就意味著,嵛山的旅遊產業發展,隨時都有可能會在沈淮的直接干涉之下提速。

謝芷昨夜也沒有睡踏實,到東華與公司的員工會合後,她就坐在車後座,思考著一些事情。

走梅浦公路時,天空又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

東華的水利設施還算完善,持續的陰雨只會叫這個夏季更蔭冷一些,叫天幕看著跟洗過一般,不會在東華造成嚴重的洪澇,梅浦公路沿線也看不到有什麼緊張的氣氛。

拐上嵛浦公路之後,沿路看到的情形就大為不同,謝芷看到有好幾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