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痛快?

謝芷也知道,照她爸跟她姑夫的想法,認為沈淮處理這事的手段完全可以更成熟一些,而不應該這麼衝動就直接捅到徐沛那裡去。

不過,謝芷想想,心裡又有些痛快,暗道:當真要給那些胡作非為的傢伙一些教訓才夠。

謝芷又想沈淮有些作為,比這些傢伙有過而無不及,自己屁股上的屎都擦不乾淨,卻揪住人家的把柄不放,也有些好笑了,大概也會更加讓人家不快吧?

謝芷心裡胡思亂想的,終究是擔心謝棠的狀況,說道:“爸,姑夫,我上樓看小棠跟小姑去了,夜裡也睡姑夫家……”拾階而上,走到樓梯拐角,想起沈淮說過兩天要回一趟燕京,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她爸跟姑父。

“還有什麼事?”謝海誠見女兒停在樓梯拐角一臉遲疑,問道。

“今天東華市裡召開船舶產業發展研討會,我在會上遇到沈淮來著,他說過兩天要回一趟燕京,可能是為鴻奇他爸視察東電的事情。”謝芷說道。

謝芷看著她姑夫的臉陰下來,小吐了一下舌頭,跳著似的上了樓,她早知道姑夫與沈淮父子有如仇寇,聽了這事會不高興,但她也不能不說。

謝海誠撫額微嘆,也不難理解宋炳生的臉色為何會變得更難:

譚啟平給逼走東華之前,宋系對淮海的事務要進行干涉,基本上都要經宋炳生中轉,或者說這些決策,宋炳生個人的意見都頗為關鍵。

而時至今日,宋炳生依舊是副省長,但宋系在淮海的經營重心則轉到梅鋼跟淮能集團兩個點上去,鴻奇他爸有什麼事情還會知會他們一聲,而沈淮跟宋文慧那邊,基本上就不再跟這邊打什麼招呼了。

要不是謝芷,他們誰會知道沈淮會為宋喬生視察東電的事情專程回一趟燕京?

宋喬生視察東電,沈淮僅僅是顧全宋系大局的話,他人留在東華負責接待,將場面搞搞熱鬧就可以了。他專程為此事回一趟燕京,多半有他自己的一些想法跟動作,要跟宋喬生的視察計劃結合起來。

而沈淮到底有什麼想法,有什麼動作,卻完全沒有知會這邊一聲的意思,老子到頭來竟然給兒子邊緣化了,換作誰站在宋炳生的立場上,都會覺得很難堪而惱怒吧?

對年前老爺子訓斥宋炳生的話,謝海誠也是記憶猶新。

雖然老爺子的態度,是宋系最終棄譚啟平跟選擇沈淮的關鍵,但謝海誠情不自禁的又想,老爺子都八十有二了,身體健朗還能有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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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開車先送朱儀同宿舍的女孩子小尚回學校宿舍,雨漸下漸大,雷聲隱隱不停,似乎昭示這座城市的深處也醞釀著什麼風暴。

回到公寓樓下,電梯還在維修,沈淮直喊命苦,朱儀趴在沈淮的背上笑得花枝亂顫。

“你趴過來些。”沈淮要朱儀整個身子貼過來,這時候上樓,朱儀要是為了避免胸部跟他的後背接觸,一直要直起腰,兩人的重心就會不穩。

朱儀一時沒想明白沈淮的用意,俏臉燒紅半片,嬌聲說道:“不要……”手撐著沈淮的背,讓身子離他更遠些,恰在這時,一聲驚雷彷彿就在耳邊炸響,嚇得朱儀趕緊貼伏到沈淮的背上,摟住他的脖子,說道,“都十一月份了,怎麼還有這麼大的雷啊?”

叫朱儀拿嬌挺的胸部貼伏過來,沈淮後背說不出來的酥麻,笑著說道:“秋冬打雷只是比較少見,倒也不是沒有,再說我也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天打雷劈都不怕……”

“就你還叫沒做虧心事啊?”朱儀叫驚雷嚇著的驚恐緩過去,又笑盈盈的問道,“東華文景遇到的那個女孩子,到底是誰啊?”

“說酒後亂性也許是藉口。她叫謝棠,是我繼母帶過來的女兒,我曾差點傷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