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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從我的手心,一脈脈地把這份跳動傳至我的心底,這樣,關於我們心得跳動就是在一起的。
“景王,跪安罷。”玄憶帶看帝威說出這句話,我看到景王本躬於地的身子,還是有一絲的震顫, “有勞景王替朕的愛妃療蛇毒。”
一聲‘愛妃’,帶看絕對的刻意,亦是將他的心恩不再掩飾地顯現。
提醒著景王的身份和我的身份,也是把我和景王之間的牽纏徹底用這一言劃清界線。
景王不過是臣,君命,莫敢不從
“微臣告退,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歲!”
景王俯下身子,這一跪,不僅是跪在玄憶的跟前,也是跪在我的跟前。
玄憶,對我和景王之間,原來,並不是全然不知的,只從此刻的言行中,他或許知道的,並不僅僅是侷限在這表面的一些吧。
景王就跪於地,直到玄憶越過他,他仍是跪於那,並不起來,是的,玄憶並沒有說平身,他不能起來!
而我,並不能為了這,去向玄憶求什麼。否則,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糟。
眸華凝向玄憶,他抱著我,目光始終並不望向我,僅轉身,他的身後,佇立著六名滴血盟的親軍,他們手中黑色的罩子泛出冰冷的光澤,看著那個黑色的罩子,我仍是聯想起,不久前,這,差點要了我的命,倘若不是景王,或許,斷去的並不是竹屋,而是我的命吧。
玄憶抱著我的手,覺到我的這一絲的異常,他的聲音很低,我卻聽得很明白清晰:
“那滴血罩並不會要你的命……”
說出這句話,他的目光仍是投向遠處,深邃悠遠。
我難道想什麼,都無法逃過他的洞悉嗎?哪怕他不看向我,我所想的,他竟都能瞭然於心。
以前的我,是不相信心有靈犀這句話的,今時的我,並不能不信。否則,該用什麼來解釋這一切呢?
我復深深地凝著他,他的限底拂過一絲淡淡的情愫,不甚清明。
我並不知道那種情愫是愈濃的憐惜。
愛,最早的一種情感,必然是澱於一種深沉的憐惜。
而,彼時的我,並不懂愛,或者說,是不敢輕易言愛。
不要我的命,那要什麼呢?是警告嗎?警告景王離得我太近,可,玄憶,你可知道,那是因為我用手去阻景王發號施令,否則,我怎可能讓他離我那麼近啊手心的疼痛漸起,我發現,這月餘,我把自己終於弄到渾身的疼痛,每一處都帶著傷,但,這些,比不上我如今心底的傷啊。
這處傷的由來,是我清楚地明白一件事,黑色的罩子向我和景王飛旋來時玄憶是知道的,或許,還是他下的命令。
滴血盟是帝王親命禁軍,所以惟有他,才能下這命令。
哪怕,不會要我的命,但,若有差池呢?
誰翻;並不能保證沒有萬一啊。
玄憶。你真的忍心?
我凝著他,心底質問出這句話,但,卻問不出口。
“朕對你從來沒有辦法忍得下心!滴血罩僅是警示,若要誰的命,那也必定不是你的!”
他薄唇微啟,接近喃喃地說出這句話,話語裡有著狠厲,更透著絕決,更多的,是濃重的酸意。
那種酸意,比我中午所喝的醋更為鬱冽。
他的手把我擁得更緊,緊到我的人彷彿都被他嵌進?“不中一般。
然後,大步邁向花林後,那裡,儼然,停放著輦車,並未飾以帝君慣用的明黃,僅是一色玄黑。
玄黑側,我並沒有看到‘葉先生’和‘葉夫人’,除了隨行血色一片的滴血盟之外,這裡,空曠地,再無其他的顏色。
絕對的紅與黑,以及,擁著我的這抹明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