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什麼損軍人形象?我看最損軍人形像的便是他自己,因為韋太軍轉上志願兵後,便帶了一個家屬來,他家屬沒工作,便在農場內開了一個小店,本來嘛,志願兵的家屬是不能隨軍的,可因為場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場內又只有韋太軍一個志願兵,所以也沒有管他。 ”

因為我經常上小店,所以也和施大爺混熟了,我有時到他那兒借一些東西還是比較好使的。我第一次看到他女兒時,臉都紅了,畢竟部隊和尚多,難得見到一個女人。施大爺很喜歡我,因為我沒事時經常上他那扯扯家常,給他幹一些小活。

我問施大爺,家裡那兒的,現在在這裡幹啥。施大爺便用那半洋半土的普通話告訴我,說他是河南人,在這個施工隊裡主要是負責照看施工隊的東西,如模子板、推車,以及一些裝置,他說他在家也掙不了錢,不如出來糊個口混碗飯吃,現在好歹說一個月也有六百多元,加上開個小店一個月也能掙上五六百,夠他們父女倆過日子的了,他說現在最大的心願便是給他的女兒小紅找一個好婆家,這樣他一輩子也就沒啥愁的沒啥可留戀的了。

說著說著他的眼睛便發光地看著我,接著便問我的一些情況如家裡有幾個人,主要幹啥,這個時候小紅便紅著臉在他身邊喊著,“爸,你又在說什麼呢?賣東西了啦。”

施大爺便回頭應著,“來了,來了。”又回頭笑呵呵地對我說,“小李,你等一會兒,我忙一會兒就來。”我看閒著,便幫他把門前的地給掃乾淨了,又打來一些水灑上,防止有灰塵,我幹完這些之後,施大爺也正好忙完了。

“小李來,坐一會兒,喝一瓶汽水。”我趕緊推託說,“不行,不行,施大爺,咱們部隊有規定,不準佔群眾便宜。”

“是不是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大爺高興地問我。

“是,你怎麼會知道呢。”

“部隊就是部隊,真是人民的子弟兵,有紀律的地方,誰不知道啊?”施大爺嘖嘖地稱讚道。

“大爺,您在外面工作有多少年了。”

我立即岔開他的話問。他的笑容也逐漸收斂起來。“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唉,二十多年了。”他傷感地回憶著。“那個時候,因為家裡窮,這個孩子她媽又去得早,家裡那邊也實在過不下去了,所以也便帶著這個孩子東奔西走的,風裡雨裡的,這臉也慢慢地變老了。這些年日子也過順了,各個省的經濟也發達了,建房子的人多了,所以我也有事幹可以掙到錢了。這些年也存了一些錢,小紅也長大了,也該考慮考慮孩子的事了。唉,我三十歲時才得這個女兒,這二十年來這丫頭跟著我也沒少吃苦頭,啥都幹過,唉,我得為她找一個好人家,好男人啊,懂得疼人的好男人啊。”我不知道怎樣回答他的話,只是一個勁地點著頭說是是是。施大爺突然用一種奇特而又帶著讚賞的目光看著我深情地說:“小李,你家也是農村的你看——行不行……”

還沒等我回答,小紅便在旁邊喊道,“爸,老闆找你有事,讓你趕緊去。”

“我知道了。”施大爺抬起頭應了一聲,“小李,這事咱們以後再說,我先去了。”

“好,好。”我真是求之不得。大爺剛走,我便想走。

施小紅卻喊著正要出門的我,“喂,你回來。”

“是叫我嗎?”我指著自己問她。

她看著我驚訝的樣子便‘咯咯’地笑了,“不叫你叫誰,這裡就我們倆個人。”

我有些臉紅了,那個時候我最害怕單獨和一個女孩相處了。

“我叫施小紅”她自我介紹著說。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不過,一個女孩向一個陌生男孩自我介紹,說明了這個女孩對這個男孩一定有好感。

“我叫李丹浩,李就是木子李,丹就丹田的丹。”我邊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