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的夜晚,仍是閃爍發光,十分奪目。

三人在落地後,目光僅冷冷的向江青面上一瞥,便齊齊集中在“千臂魔僧”身上。

瞬息之間,三人的面色,皆不由變了數次。

其中一位身材瘦小,年約六旬的老者,首先向右首同伴一使眼色。

那位身材魁梧的金衣人,迅即閃身至“千臂魔僧”的身側。

另一個五短身材,面色血紅的金衣漢子,亦緩步行至同伴中間站定。

轉眼間,己形成了一個半包圍的形勢。

這時,千臂魔僧面上仍然毫無表情,一雙綠光閃耀的眼睛,昂首上視,一派倨傲粗暴,旁若無人之熊,竟似根本沒將諸人看在眼中一般。

那瘦小乾枯的金衣老者,首先乾咳了兩聲,嗓音尖澀的說道:“瞧尊駕模樣,想必是四十年前,嗤聲藏邊的“千臂魔僧”哈魯齊大師了?”

千臂魔僧仍然仰首向天,僅自鼻孔內哼了一聲。

金衣老者那枯瘦的面容,不由倏然一變,但是,他仍舊強自忍了下來。

又道:“大師久未一現佛蹤,卻不知今夜至此,有何指教?”

千臂魔僧那雙綠眼,向金衣老者面上一瞪,肅煞的道:“老衲之事!就憑你還不配過問!”

金衣老者聞言之下,向他同來的二人,一使眼色,面色突然一寒道:“大師佛駕所臨,我區區金衣幫,豈能有權干涉……”

突然,他語聲轉厲道:“只是,敝幫三位護壇,卻於一夜之間,橫屍此處林外,而且,每人都失去了一隻左耳,這種殺人方法,與大師昔日“裂耳串索”的手段,極為相似,況且,大師又恰在此地,老朽職責所在,卻不得不詳細查明。”

千臂魔僧“嘿嘿”兩聲鬼嚎似的乾笑,冷然道:“你是金衣幫的什麼人?”

金衣老者傲然一笑道:“金衣幫總執法,陰陽掌查百川便是老朽。”

千臂魔僧面上,似是微微顫動了一下,他毫無表情的,同另兩名金衣大漠一瞥。

又開口問道:“這兩個呢?”

陰陽掌查百川大聲道:“大師身傍的一位,乃本幫黑獅堂堂主臥刀徐一粟。”

他再一指那身材矮小,面如紅血的金衣人道:“這位是本幫黃豹堂堂主矮金剛毛清。”

千臂魔僧雙目一睜,鬼叫道:“好!好!都夠資格了。”

他話一出口,場中諸人眥不由疑惑不止的瞧著他,摸不透這魔頭,話中含意究竟係指何而言?

陰陽掌查百川見這魔僧,一味地東拉西扯,不肯說明白己幫中弟子橫死之事,不由氣得滿腔怒火,發髭眥張。

他大聲喝道:“千臂魔僧,老朽現下來意,想你心中必也雪亮……”

他向前大踏一步,洪聲道:“敝幫護壇,是否皆為你一人所殺?”

須知這陰陽掌查百川,在武林中名頭甚為響亮,並不較“長離一梟”遜滿落多少。

尤其金衣幫於近年之內,崛起江湖,旋即聲名大振,另力近及雲貴四省,幫主鐵牌開山呂寧,在武林中,亦是位極負盛名,難惹難纏的人物,手下又網羅了不少江湖上成名高手。

是故,雖然“千臂魔僧”是出了名的大魔頭,查百川卻也不甚畏懼,何況,他更有大援在後呢!

但是,他雖有所依恃,封仍舊深具戒心。

江青離師出走時,金衣幫亦不遇適才興起,斬露頭角,故他雖然曾有所聞,卻不甚清楚。

但陰陽掌查百川的大名,他卻是聞名已久,想不到他竟投身進入“金衣幫”。由此可見,這金衣幫亦必是個臥虎藏龍之地了。

千臂魔僧兩手一攏,雙目綠光閃耀,陰沉沉的說道:“不錯,非但那三個什麼護壇為老衲所殺,便是這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