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

他在地上痛苦的翻滾了幾次,手臂向空高張,全身亦在急劇的抽搐……

終於,隨看虎魂魯枯怒睜而呆滯的雙睛,他那雙枯瘦的手臂,已緩慢而無力的頹然墜落……

江青虛弱的撥出一口長氣,毫不理會頭臉之上的血漬,蹣跚而艱辛的往前面行去,他腦中只記憶著在假山荷池邊受困的那位少女,四周慘烈的兇殺,悲楚的狂號,已宛如與他毫不發生關係。

江青雙瞳佈滿紅絲,目光是淒厲與焦急的,隨著他沉重緩慢的腳步,縛在左掌的繃帶,因傷口的重裂,而已被鮮血浸透,血,正一滴滴的落在地下。

江青本能的避過兩起激斗的人群,已來至那片聳立的假山之前,假山旁果然有看一波已經凋零的荷池,枯萎的枝梗,尚在夜風中搖曳。

這“殘荷寒水”,原是一付幽雅靜致的圖畫啊!但是,因為荷池之側,幾條人影的翻掠撕殺,卻將這清雅的景緻破壞無遺!

江青急急凝目望去,只見三名灰衣大漢,正在傾力攻擊著一位腰身窈窕的少女,那少女長髮散亂,細喘吁吁,肩胛之上,鮮血淋漓,在隱約的光亮下,幾乎可以看清她肩胛受傷處那血肉翻卷的肌膚!

這少女對江青來說,是熟悉已極的,她不是別人,果然正是那穆柔可人的全玲玲!

那三名灰衣大漢,功力十分沉厚,手中一色使的短柄闊斧,厲叱連聲,輪翻攻上,招式如狂風暴雨,凌厲辛辣無比!

在三名灰衣大漢之旁,尚負手卓立著一個形態奇異的灰衣人。

此人身形高大魁梧,腰粗膀闊。髮長及肩,以一金環相箍,滿頷濃髯,卻編結成一條條的小辮,再襯著環目巨口,端的威猛無倫!

他右手正倒提著一柄前端帶有鋒利尖錐的短斧,短斧把柄之處,卻連有一條銀色細鏈,此人環目之內,精光隱射。灰色素衫上血漬斑斑,但他卻如一座小山也似,鎮定逾恆的注視著場中激鬥!

江青微一定神,踉蹌奔前,口中啞聲叫道:“各位且請住手,尚待在下一言!”

那魁梧大漢目光一斜,聲如洪鐘般大笑道:“好個兔崽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投進來,本旗主倒要看看,煙霞山莊到底有多少殺不完的雜碎!”

說話中,他左掌已倏然揮出一團罡烈勁,有如排山巨浪般,呼嘯著卷向江青!

邪神門徙……裂膽驚魂

裂膽驚魂

這呼嘯而來的勁力是如此狂猛而凌厲,幾乎不容人有一絲閃避的餘地!

江青連受巨創,所以尚能支撐不倒,乃憑藉著一股堅毅意念的支援,他此刻已沒有力量抵制這一股甚至可取他生命的勁力!

在這危急之極的瞬息間,江青雙掌本能的向前推拒,而他於到達此處後,便已執在手中的那方“鯉珠牌”,亦在他雙掌提起之時,閃耀出一溜銀芒!”

那威猛大漢目光瞥處,不由全身一震,倏然大喝一聲,身形暴轉,發出的那股凌厲勁氣,已在間不容髮中,險極的擦著江青身傍掠過!

“嘩啦啦”一陣巨響連起,煙沙迷漫四周,江青身後的那座假山,已吃這狂猛的勁力,震塌一角!

江青也蹌踉搶進兩步,口中嘶啞的在咳嗽,那灰衣大漢已掠至江青身前,宏聲道:“閣下何人?為何持有本島之主“鯉珠金牌”?尚請明示!”

江青喘息了一陣,啞聲道:“在下江青,貴島“鯉珠金牌”乃是衛前輩賜借。”

灰衣大漠面容一餅凜,向前急行兩步,恭身道:“老夫陸海,人稱絕斧客,掌本島“烈火旗”之職,適才不知乃江大俠駕臨,冒犯之處,萬所恕宥。”

江青虛弱的一笑,還禮道:“久仰陸旗主大名,區區小輩,何足掛懷……”

江青知道,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