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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外形,竟令人直覺得,這彷佛是一雙殘忍而狠辣的鷲鷹。江青雙目一揚,冷哼一聲,沒有回答。他也用這不屑的難度,來回敬這黑袍書生跋扈狂妄的言行。蛟索飛錘這時大喝一聲,厲聲道:“閒下為何方神聖?於此官驛大道之上,強行攔路,意欲為何?”黑袍書生陰森的向江青注視著,目光絕不移動,冷冷說道:.〃住嘴,本秀士問你們的話,尚未得到回答!”江青這時哼了一聲,說道:“這便是尊駕問話的態度麼?”蛟索飛錘只覺得這黑袍書生言談之中,好似含有一股令人震悚的寒威。他不自覺的窒了一窒,江青開口說話,他始悚然一驚,暗罵自己道:“嶽揚呀!嶽揚!憑你在兩湖地面上的聲望,若被這滿身邪氣的小子兩句話就唬住,以後還能在江湖上稱字號麼?”他想到這裡,亦怒聲道:“你不用如此陰陽怪氣,你這叫找罵挨,在此光天化日的官驛大道之上,如此縱騎狂奔,算是那門子的行徑?”黑袍書生目光微轉,冷然道:“那麼,適才是你這草包罵的了”蛟索飛錘自出道以來,見過多少仗陣,會過多少高人,在江湖上亦闖下了不小的聲望,卻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當面凌辱過。他氣得全身微顫,狂吼道:“你是什麼東西?媽的!便是老子罵的,你待如何?”黑袍書生陰森的一笑,已緩緩將長衫襟口解開,口中冷然道:“老匹夫,你便準備後事吧!”江青一見這黑袍書生雙目神光十足,完盈無溢,而且先時騎馬離去如此之遠,猶能聞及叫罵之聲,再加以他這冷酷陰森的態度,心中便已料到,此人必為一武林高手。如今又見他不先出手,卻徑自解開自己長袍襟扣,心中不由亦為對方這出奇而突兀的行動感到驚愕。就在他解開最後一顆襟扣時,長袍之內已黑影一閃,吱小小的猿形怪物,生相卻是十分猙獰。只見它全身毛色漆黑,腳掌之上,卻生有一圈銀毛,滋牙掀唇,一雙怪眼中,碧光閃射,端的兇猛無倫。這隻黑色猿形怪物始現,較索飛錘嶽揚已面色倏變,脫口驚呼道:“烏猱秀士”黑袍書生陰沉沉的一笑,道:“老不死,你既知本秀士之名,也該知道本秀士的規矩吧?”這黑袍書生,乃是武林中一個素行冷僻無倫的怪傑。他為人冷酷陰毒,行蹤飄忽,做事全然不分善惡,趕盡殺絕,武林中提及此人,誰也畏懼三分,不敢招惹。他每次行蹤所至,全然以一隻大雪山,已經絕種的兇猛異獸──烏猱為伴,故而便有這〃烏猱秀士〃的稱號。其人的生平來歷,卻是高深莫測,武林中人,誰也不知曉。他隨身的這一隻烏猱,乃是雪山金猩與飛猿交合而生的怪物,天性殘毒,行動如風,更是力大無匹。別看它身形細小,卻能生裂虎豹,縱澗渡嶺,若履平地,端的厲害無常。而這烏猱秀士更有〃人現敵傷,揉出敵亡〃的規矩。蛟索飛錘嶽揚縱橫江湖二十餘載,豈有不知之理。但江湖上講究的便是〃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他雖然心中已經畏懼,面上卻不得不趕鴨子上架──硬挺。嶽揚這時狂笑一聲,厲聲道:“烏猱秀士,老夫赤腳的不怕你穿鞋的,來、來、來,命是一條,你有本領便請拿去。”烏猱秀土面容一寒,沉聲道:“任你喊破喉嚨,本秀士亦饒不過你。”烏猱秀士一言甫畢,側旁已驟然響起一個冷漠而輕蔑的聲音,道:“尊駕口氣卻是不小,只是,倘要問問區區在下答應不答應?”烏猱秀士霍然回頭,冷冷一笑道:“不難,今天便叫你先行一步!”話聲未停,他已倏然將右手伸出,食指一指江青。就在他指尖力指江青的方向時,肩頭上的烏猱已〃吱〃的一聲尖叫,一團烏光,電閃般撲向江青而至。江青放聲大笑,雙掌倏出。右掌幻起圈圈光影,左掌閃出一溜星形精芒。勁風激盪,罡氣如嘯中,已將那來勢疾速無匹的烏猱,震得在空中連翻了好幾個跟頭。江青雙掌一出,肘彎又奇異的向後一閃,十股尖銳無倫的勁風,已猝然向那半空中的烏猱射去。這正是邢神嫡傳的〃銀月寒星雙環式〃及〃指矢落日〃的絕技。那島猱果然了得,在這傾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