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要洗漱?外頭天已亮,早膳是世女專門替您點的,您昨晚不曾進食,世女有叮囑,都是亦消化清淡的菜色,不會傷及腸胃,秋綰公子待會才過來,是別處用膳讓您無需等他。”

別處?殘影又看了他一眼,可與他又有什麼關係,閉上眼,“你退下,不餓。”

小越為難的盯著床上的公子,為什麼以前他會覺得這位公子好伺候?腳下磨蹭,“公子從昨日午時到今早,怎麼說都是先填些東西的好,早膳裡有六耳玉羹,要不讓小越先端些來給您,吃了再睡也不遲。”

“誰說我我要睡,出去。”殘影的話沒有力道,就像根本不帶希望,這院子裡所有人,看的也都只有一個人的臉色,自嘲的撇撇嘴,什麼宮主時的威嚴都拋去腦後,他只需這樣等著有一天,她最終厭倦與他的糾纏,殺了他即可。

這樣的語氣卻也無疑更讓小越糾結,不知道該不該聽,張開嘴又勸了些什麼,這一位的固執卻沒法想象,小越突然懷念起世女在的時候,起碼他們不會左右為難。

還好這種狀況並沒有持續多久,正當一大堆的奴侍捧著洗漱的東西,一個一個安安靜靜站在門外,和殘影這主子耗著的時候,秋綰推開院門進來了。

所有人當時都有一種革命八年,終於解放的錯覺,結果秋綰只是看著他們,呆了半天,又看了看天空,“不用管我,你們該做什麼就繼續做什麼去。”說完往旁邊偏屋一鑽,大傢伙才發現他身後跟了幾個人,抱著幾個箱子,利落的收拾起了那間偏屋。

小越急了傻了,趕緊跑過去,不管這男人什麼來頭,好歹看昨天的情況,不會是個和他們一樣,隨隨便便就成了世女手下犧牲品的。

跟來的人是幾個被白衣服從頭到腳,罩的嚴嚴實實的奇怪生物,衣服寬容看不出性別,他一跟過去,走在最後的就有一個回頭,白袍下射出兩道有如實質,讓人脊椎骨一寸寸冰涼的目光。

小越打個寒戰,隱隱瞧見裡頭已經整理起來,擺上一堆堆藥材藥罐銀針細刀什麼,那個盯著他的人一直擋在那不動,張張嘴,只能用喊,“公子可否出來一下,我家主子似有身體不適。”

秋綰果然轉來這邊,“你說什麼?”昨天不還好好的嗎?

小越把話又重述了一遍,不管怎麼說他都算是貼身侍候的,裡頭那位有個什麼,倒黴第一人他首當其衝。

突然就想起那天見到的人,可這些天他也打聽到了那是誰,羨慕著該死心卻沒辦法死心。

秋綰放下手中剛拿起的醫書,走了出來,那白袍人立刻恭敬的退去一邊,這讓小越目光不禁多放在白袍人身上幾眼,秋綰長的溫婉無害,但這只是表面。

“把東西擺好就回去風華樓,沒有命令,不用再過來伺候。”

原本忙碌的白袍人應該是驚訝的,齊齊放下了手裡的工作,轉而跪了下去,“尊上?”

“這裡有的是人隨我命令,你們回去。”說著走出屋子,徑直從小越身旁走過,“是什麼狀況,別愣了,你們世女今天不會過來,但你別就以為她不知道。”

小越立刻清醒了,轉身,秋綰都已經進屋,趕急趕忙跟著,一踏進屋子就被殘影盯了一眼,真的就像是“叮”了一眼,摸摸額心,就是摸不到一個洞,回過神來已經一身冷汗。

“還沒起?”秋綰瞪著眼睛,也許才懂了點剛剛一堆人堵門的狀況,主子對這個男人曖昧不清,又有著出乎平常的忍耐性,這一點足夠他對著人刮目相看,同樣也能足夠默哀。

只是這一切都不是該他管的,殘影當他空氣,他也就不再多話,過去利落的將兩指搭上他手腕,殘影才冷冷朝他瞥過來了一眼,蒼白瘦削的像皮包骨的一隻爪子,輕輕鬆鬆從秋綰手裡縮了回去,他素來都不喜歡別人碰他。

秋綰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