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不知道。”飄瀮抬頭,“不過她只吩咐了這事,如果,你那天真的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你以為你還能好好的呆在這裡?”

“我不是問你這個。”秋綰有些急躁,他的心太忐忑了,不知道前面等著自己的是什麼,他想到那個女人的能力,他從來都不瞭解她的,不知道她到底強悍到了哪個境界!

飄瀮噗嗤一笑,“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他定定看著秋綰,“我甚至都不知道,那天你和殘影在屋內,說了些什麼東西,也許主上知道,但主上現在只吩咐你準備,明早為人洗髓。”

飄瀮說完就走,肩膀卻被秋綰生生掰住,傳到耳邊的聲音,失去了往日的溫和,扭曲而尖銳,“她不知道殘影懷孕的事?”

飄瀮腳步不停,他們之間能力半斤八兩,如果不是直接對上,他想走,秋綰攔不住。

哪知道這男人瘋了,一掌將厚重的大門擊毀,大門往外倒下去的聲音,震得院子裡所有下人都震了兩震,灰塵四起。

一堵牆嘩嘩的變成沒用的磚石。

飄瀮皺眉,這失態也太嚴重了。

“你要做什麼?”

“我問你,她是不是不知道那個男人懷孕的事,為什麼我這裡沒接到任何訊息?”秋綰清麗的面容陰暗如魔。

飄瀮皺眉不說話。

秋綰就接著吼,“她到底知不知道?”

“這中間有什麼聯絡嗎?”飄瀮掙開他,拂了拂衣袖,看著簡直是亂石場的屋子,下人們都站不起來了,一個個顫巍巍的跪著,被一種無形的壓力壓得發聲也艱難。

“她要是知道怎麼會?”秋綰說到這突然頓住,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睫,難道自己誤打誤撞,真的猜中了?

陰炙,作勢弄了那孩子,那個有可能不是她的孩子?

秋綰笑了,容美絕麗的臉上瞬間風情萬種。

在飄瀮詫異的眼神中,秋綰微微揮手掃開四周的廢石,不理飄瀮,進了屋子。

飄瀮看著突然關上門的屋子,看了好久好久,他這是什麼反應?莫非。那洗髓,會傷了孩子?

飄瀮想到這裡,一切問題豁然開朗。

但風華絕麗的臉上同時失魂落魄,那可是她的孩子?她也忍心嗎?想起摸不到的脈搏,就算是死胎?

飄瀮忍不住想,如果這事落到他的頭上?他是否忍心?這樣殘酷的事情,事後又如何對殘影告知?

血衛守死了偌大的宅子每一處角落,秋綰高高興興的弄好一切可能用得上的東西,殘影被定住,由陰炙抱著睡在床上,她今晚不聽廢話。

飄瀮看著遠遠燈火通明的竹林苑,心中點點不安。

每一個人的想法,都靠近真相,而又偏移真相。

殘影做了一個夢。

他本身就是被點了睡穴,不甘不願的入睡的,被陰炙抱著,面臨未知的明天,他只感覺深陷煉獄。

他死死護著肚子,眼角有一絲痛苦,又被人溫柔的把雙手雙腳伸直,緊緊的抱在懷中。

黑暗的無底深淵,憑空陷落。

不知道落到了什麼地方,幾十條繩索把人拴住了,吊在半空中承受著無可言喻的煎熬。

“痛~”

“痛!”

這深淵裡好似帶著諧音,迴盪著他的每一個心底深處的聲音,這很詭異,但殘影已經無法去想答案。

肚子很痛!心更痛。

“痛!”

好像有人在替他喊,那個聲音,十分稚嫩。

“爹爹痛,孃親是壞人。”

殘影的意識朦朦朧朧,但心地越發酸楚,不由自主的去迎合這個聲音,很容易給這個聲音帶來莫大的鼓勵與力量。

鴛鴦語令

“孃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