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裴老兒,只怕不大可能;看倩形,此事委實難以兩全了。”

戰千羽道:“何謂不能兩全?”

江青斷然道:“擺在眼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吾等親送裴姑娘回到君山獨叟裴老兒處,並由愚弟向裴老兒自行請罪,任其處置,也等於說間接摧毀了裴姑娘與三哥間的終生幸福。再則,便由吾等為二哥一力承當到底,不論後果如何的發展,誓死為其後盾,甚至不惜引起武林中人的同聲責際,因為這是關係三哥一生之事,做起來十分辣手。自是不在話下。”

紅面韋陀一想果然有理,但他素來行事持重,又微微忖思起來。

大旋風白孤哼了一聲,道:“若依那第一條行事的話,咱們兄弟最好現在就打點打點,能賣的賣,可當的當,再將臉上抹了一層灰,拍拍屁股找個深山大澤修行一輩子,永遠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

江青灑然一笑,道:“二哥不要衝動,老實說,十個靈蛇教也唬不住愚弟,若依武力來裁斷此事,吾等不但大可一手獨覽三哥與裴姑娘之間的事,更能藉此讓靈蛇教自今以後一蹶不振。永遠無法抬頭,但是,吾等卻不能忘記,這其中尚含有一段至親之誼在內,吾輩行道江湖,天理人情皆須顧到,卻不可全以武力獨斷獨行,貿然從事哩。”

敏千羽用力點顯,讚道:“對極了,四弟行道江湖不及半載,非但武功日益精進,機智見解亦大非昔日可比,這些問題,亦正是為兄所深深顧慮的。”

視頤耳中聆聽著各人說話,眼睛卻痴痴的注視在手中的瓷杯花紋上,他腦中思潮混亂,又彷若空無一物,他十分清楚,自已與心上人,已遭遇到一個十分困惑的問題:親情,戀情,到底孰重呢?

江青說得對,這並不是僅僅用武力便可解決的事啊。

這時,大旋風又吼道:“去他孃的靈蛇教,咱們為這些小子傷腦筋,未免太也不值,管他什麼橫連直去,乾脆快刀斬亂麻,搗翻他郱破窯,擒著君山獨叟裴老兒,問問他究竟想嫁女兒還是想留一條老命!”

戰千羽呵呵笑道:“若武林中人,個個都像你這樣孟浪衝動,蠻不講理,只怕就要哀鴻遍野,天下大亂了。”

白孤聞言之下,目瞪如鈴,怪叫道:“那麼,咱們便要想出一個確實可行的方法呀,如此紙上談兵,於事何補?莫不成當真要四弟去負荊請罪,我們在他屁股後面抬藤鞭麼?”

江青神色一整,正色道:“二哥之言,亦極有理,說句不客氣的話,憑紅面韋陀,大旋風之義弟,我火雲邪者之拜兄,娶他靈蛇教教主之女,非但毫不奢求,哼,裴老兒只怕尚是高攀呢!依愚弟之見,不如稍待時日,設法約晤裴老兒見面,與其親自了結,是福是禍,由他自行決定,那時,吾等可詳陳利害,先行將話擺明,若裴老兒過於逼人走絕,吾等即可放手去幹,武林中人,則亦不會指責吾等蠻橫狂傲了。”

戰千羽連連點頭,道:“此計可行,此計可行。”

大旋風白孤忽然問道:“現在約晤裴老兒不好麼?何必尚要稍待時日?”

江青一笑道:“為了裴姑娘逃走之事,害得靈蛇教損傷慘重,元氣大耗,君山獨叟裴炎聞訊之下,必然會氣得三尸暴跳五內生煙,若此時在他氣頭上約其談判,恐怕除了干戈相見外,別無他途,如此一來,則毫無轉圜的餘地了,這又豈是吾等所希冀的呢?”

大旋風暗道有理,他又問。:“那麼,若裴炎這老小子憤怒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率領手下先行找上門來,豈不是更難辦了?”

江青喝了一口茶。傲然笑道:“這卻無庸過慮,昨夜一戰,靈蛇教好手可說傷亡殆盡,連他們的副教主、兩大護壇,及首席執法俱皆受創不輕,靈蛇教便是再有能人,想必亦所剩無幾了,在此等嚴重打擊之下。君山獨叟即便是生有三頭六臂,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