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次是張先生看走了眼?”吳愷和卓青蓮都猜不出其中的原委,只能是眼巴巴的望著張文仲,等待他給出答案。

張文仲並沒有向他們解答,而是邁步走向了展臺上的這幅佚名仕女圖。

展臺上,已經圍了好幾個對這幅佚名仕女圖感興趣的人,正拿著放大鏡湊近了細看。

而張文仲,則是在展臺上隨意的打量了幾眼便作罷,顯得很是業餘。

可就是這幾眼,卻足以讓張文仲肯定,這幅佚名的仕女圖並不是什麼稀世珍品,也不是什麼法寶,而是他當年的一幅畫作。

畫中的女子,就是那位鼎鼎大名,做出了‘君王城上豎降旗,妾在深宮哪得知?十四萬人齊解甲,寧無一人是男兒’一詩的花蕊夫人。當年,花蕊夫人在還沒有成為李煜妃子的時候,張文仲曾在蜀中都江堰與她有過數面之緣,揮毫做了此畫以留紀念。

但若僅是如此的話,張文仲雖然會被它給吸引注意力,但卻絕對不會感覺驚詫。而此刻,他之所以會驚詫,是因為他當初在經歷九九無歸滅魂大天劫的時候,這幅畫也恰巧是帶在身邊的!

“在那場驚天地動鬼神的天劫中,就連我天仙的肉身都已經被摧毀了,為何這幅畫卻還是完好無損的呢?另外,在天劫中儲存下來的僅僅只是這幅畫嗎?其它的那些法寶物件是否同樣也儲存了下來呢?它們是完好的呢,還是受損了的?現在又散落在了何方呢?……”

一時之間,看著這幅花蕊夫人畫,張文仲陷入了沉思,連串的問題湧現在了他的腦袋裡。

五分鐘的鑑賞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張文仲卻猶自是站在展臺上面一臉的沉思。不得已,擔當拍賣師的邱大寶只能是腆著笑臉,小心翼翼的說道:“張先生,鑑寶的時間已經過了,您看,是否先回座位,讓拍賣會能夠順利進行下去?”

張文仲這才回過神來,沒有為難邱大寶,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剛剛才坐下,尤文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張哥,瞧你這滿腹心思的表情,難道這幅佚名的仕女圖真是寶貝不成?”

張文仲自然不會將實話全盤托出,只是笑著說道:“寶貝算不上,它就是一幅普通的佚名古畫而已。只是這畫法畫技我比較欣賞,剛剛只顧著揣摩它的畫法畫技,一時竟忘記自己是在展臺上了,倒是讓你們瞧了笑話。”

尤文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呀,我還以為這是一個好寶貝呢。”一聽說這幅佚名仕女圖不是寶貝,他頓時就沒了興趣。

卓青蓮雖然是對張文仲的解釋有些半信半疑,可是眼前這情況卻又由不得她不信。

就在這說話的功夫裡,對這幅仕女圖的拍賣也正式的開始了。因為這幅仕女圖是佚名的緣故,所以參與競拍的人並不多,而且底價也並不高,僅有三萬五千塊。

“四萬!”之前在展臺上面拿著放大鏡細看者中,有人叫價。

“五萬!”

“五萬五!”

很快就有人跟價,但是在喊到了六萬的時候,就沒有人在跟價了。顯然,在大部分人的眼中,這幅佚名的仕女圖,也就只值六萬塊錢。

“七萬!”張文仲在這個時候喊價。

“七萬,這位先生出價七萬,還有沒有人出更高的價錢?”邱大寶在喊了幾聲之後,就待敲槌將這幅仕女圖拍給張文仲。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戴著眼鏡、滿臉書卷儒雅氣息的中年男子,卻是開口喊出了一個讓拍賣會中眾人大吃一驚的價錢:“三十萬!”

一時之間,拍賣會里的眾人忍不住是竊竊私語了起來。

“花三十萬買一幅佚名的仕女圖?”

“這人該不會是瘋了吧?”

“我觀這幅畫,很可能不是宋朝的,而是明清時期的。這樣的佚名古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