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照此看來,這幅百壽圖中的壽字,應該都是今人臨摹而成的。可是據我所知,擅長這其中數個字型的人或許是有。但同時擅長百種字型,而且還能夠寫的惟妙惟肖、讓我都難辨真假的,恐怕就只有鬼神才能夠做到了。”

尤老爺子哈哈大笑,頗為得意的說道:“這世上哪有什麼鬼神?這幅百壽圖,是我孫女送給我的。據說是她朋友寫的,那人我也見過,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子。”

“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子?怎麼可能?!”周文斌大驚失色,正想要說話,突然感覺到胸口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痛的他臉色瞬間就變成了青灰色,右手緊緊的抓著胸口,張大了嘴巴無力的喘息了起來,身體微微的晃動了兩下,就要向後仰倒。

“周老爺子,你這是怎麼了?”離他最近的是尤朝貴,反應很快,一把就攙住了他。

“他這是因為刺激過度,引發了心絞痛。”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尤朝貴的身邊,從尤朝貴的手中接過了周文斌,攙著他坐到了一張椅子上。

這個身影正是張文仲。

他右手的拇指扣在周文斌的內關穴上,對其進行著點穴治療。左手則在他的身上仔細的摸索了一遍,想要看看他有沒有隨身攜帶**片之類的治療心絞痛的藥物,但是卻並沒能夠找到此類藥物。看來在此之前,他是從來未曾發作過此病。

張文仲右手扣著周文斌的內關穴,左手則是點壓著他的中耳穴,同時向站在身邊緊張不已的尤佳吩咐道:“去拿一隻香蕉,去皮將肉搗碎,加入茶水和蜂蜜調和,製成茶飲餵給他吃。”

“喔,好的。”尤佳連忙按照張文仲的吩咐去做。

在服下了香蕉茶飲,並且接受了張文仲的穴位刺激後,周文斌的心絞痛得到了明顯的緩解。他滿頭虛汗的癱坐在椅子上面,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謝謝你。”剛才的經歷,對於周文斌來說,就像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似的。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陌生的年輕人,只怕自己的性命就得交待在這裡了。

張文仲含笑答道:“不客氣,我是一個醫生,救治病患是我的本分。”在確定周文斌的病情已經明顯好轉了之後,他方才轉身面向尤老爺子,拱手施禮道:“晚輩張文仲,見過尤爺爺。”

剛才周文斌突發心絞痛,可是將尤老爺子給嚇的夠嗆,這會兒見他的病情明顯的出現了好轉,方才是將懸著的心給放鬆了下來。而張文仲處亂不驚,診治得當,則是讓尤老爺子對他心生好感。

“小張,今天真是多虧有你,要不然老周他就得去見閻王了。”尤老爺子先是感謝了幾句,方才將話題扯回了正題上面:“我方才聽尤佳說,這幅百壽圖是你寫的?”

周文斌在這個時候也是眼巴巴的望向了張文仲,滿心焦急和忐忑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剛才周文斌突發心絞痛,就是因為張文仲和百壽圖而起的。所以尤佳在見到了他的神情後,頓時又緊張了起來。其實尤老爺子的震驚並不比他少,但是尤老爺子沉得住氣,沒有表現的太過激動。

“是我寫的。”張文仲不亢不卑的回答道。

“這怎麼可能?”還沒等到尤老爺子開口,剛剛才突發心絞痛的周文斌就失聲驚呼了起來。“你才多大歲數,怎麼可能寫的出這幅百壽圖?就算你是從孃胎裡面就開始練字,也不可能在二十來歲的時候,就將百種字型都給練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吧。更何況這些壽字,不僅是形似,還是神似。能夠寫出這些壽字的人,不僅是有著令人瞠目的書法功底,同時還有著豐富的閱歷。要不然的話,是不可能寫出這些字型的神髓來的。最為神奇的是,這些壽字都透著一股淡淡的靈氣,就像是活物一般。這樣的字,怎麼可能是人寫出來的呢?”

周文斌的這番話說的還真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