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骨頭,活像個老猴子……”

白孤哇哇大叫,吼道:“好哇!你們都是好漢,那麼稍停全不要吃飯;我貪嘴,便由我一個人享受……”

江青微微一笑,道:“大哥,走吧。咱們也確實該覓地休憩一下了,今日自早到晚,全是馬不停蹄的奔波著,又打了兩場狠架,可也真有些兒睏倦,咱們倒不要緊,蕙妹妹恐怕受不了這種勞頓哩!”

雲山孤雁聞言,心頭泛起一股溫暖甜蜜的感覺,心想那冤家,是多麼體貼她,憐惜她啊!

於是,她有些羞澀的道:“青哥,我不累。”

戰千羽牽來坐騎,將韁繩交到雲山孤雁手裡,笑道:“不累也得累,夏姑娘,若你有了個三病兩痛,只怕老朽這個做兄長的,要被人家埋怨透頂哩。”

夏蕙粉面生霞,默然無語的低頭翻上馬背,眼角卻悄然溜向江青。

江青向她一睇雙眸,笑道:“蕙,別理大哥,你別看他平日一本正經,真像煞有其事似的。其實啊!大哥年歲雖老,卻是個如假包換的老天真呢!”

戰千羽正招呼祝頤上馬,聞聲之下,故意佯怒道:“四弟,你膽敢在夏姑娘面前,編排為兄的不是。回到餘杭之後,定要罰你禁足三天以示薄懲!”

大旋風白孤縱聲長笑,抖韁前馳,口中邊叫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兄弟要先走一步,大快朵頤去了……”

各人不由莞爾失笑,放馬追上。

千家集——

這是處不小的墟場,眾人走進一家客棧兼賣酒食的大店。

大家找了一張靠右邊的座頭上環坐著,桌上擺滿了熱氣騰騰的菜餚,尚有兩壺老酒。

大旋風白孤正沒命的大口吃菜,大碗喝酒,一面尚口齒不清的勸讓各人吃喝,形態十分可笑。

江青淺淺的啜了一口酒,悠閒的咀嚼著夏蕙挾給他的一塊白斬雞。

槓面韋陀戰千羽望著眼前這一對璧人,心中忖道:“四弟和夏姑娘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希望那雙飛仙子,不要做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才好。”

這時,掌燈時間並不太久,四座人語喧譁,猜拳行令之聲不絕於耳,跑堂的夥計,如穿梭似的來回張羅著。

白孤吃了一大口“冰糖肘子”,又咕嚕嚕的飲下一碗酒,嘴巴一咂,扭頭向身傍的祝頤道:“三弟,這荒村野店,做出來的東西,想不到卻是滋味無窮,你嚐嚐那’冰糖肘子‘看,可真是又腴又香,美不可言,還有這壺中的’紹酒‘,更是陳年佳釀,醇厚無比,如飲玉露,兩般一湊和,呵呵,我想皇帝老兒的御宴至多也不過如此……”

戰千羽笑罵道:“人家說飢不擇食,這已不夠形容你了,你現在這般模樣,倒真像是餓虎撲食。”

白孤不理不言,仍自大吃大喝,大有“笑罵由他,美酒佳餚我自食之”之概。

江青低聲向夏蕙道:“蕙,今夜有上弦月,等把二哥這個醉鬼送去安息後,咱們出去散散步好麼?”

夏蕙溫柔的點點頭,悄然道:“好的,只是,你不疲倦嗎?”

江青輕笑道:“和你在一起,疲勞早已知趣的躲開了。”

夏蕙嫣然一笑,低罵了一聲:“厚皮。”

大旋風白孤這時又招呼夥計,添來兩壺陳年“紹酒”,撕下一隻雞腿,津津有味自顧自的啃著。

戰千羽沉聲道:“二弟,酒能誤事,適可而止,不要喝得大多了……”

白孤滿面紅光,呵呵笑道:“大哥,兄弟酒量,你又非不知,講別的兄弟不敢誇口,若說喝酒,不是吹的,便是再來個三壇五壇,兄弟還不是長鯨吸水,照樣的喝它個精光。”

戰千羽無可奈何的瞪瞪眼,又與祝頤低聲談了起來。

此刻,外面忽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