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擺曳而至。

五個靈蛇教的大漢,這時皆已愕然停手,疑惑驚異的向嘯聲來處張望著。

而那祝姓青年,都趁時躍開,微閉雙目,他要在另一個利害未知的場合來臨之前,做一次最暫短的調息。

這時,嘯聲戛然而止,一個高大的身形,自暗空中飄然飛落。

眾人定睛一看,不由驚得個個心頭大震。

只見來人竟是一位六句老者,身材異常魁梧,面上都是疤痕累累,凹凸不平。

再襯看他左邊只剩下一個血窟窿的眼睛,織成了一付極為慘厲猙獰的形狀。

這眇目老者身形著地,狂笑一聲,破鈸般大聲喝道:“你們這五個混賬,可全是屬於靈蛇教下麼?”

五名黃衣大漢中那後到二人,已冷笑一聲,向前挪上一步。

仍是那削瘦的中年漢子開口道:“尊駕何人?難道你沒有看見我靈蛇教正在辦事麼?”

眇目老者聞言之下,不屑的向那正在喘息的祝姓少年一瞥,嗤道:“辦什麼事?對付這乳臭未乾的小子,也用得看五個人?媽的!都是一群草包。”

那削瘦漢子驀然仰首狂笑一聲,厲聲道:“住嘴,你這老不死大概是活膩了,竟惹到我七環手武章頭上!”

眇目老者面角倏變,沉聲喝道:“你與旁邊的這條肥豬,可是靈蛇教下掌紅旗的兩大執法?”

老人一言甫畢,五個黃衣大漢面上齊齊變笆。

站在七環手武章身旁的胖大漢子哇哇怒吼道:“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如此出口不遜,老子正是毒蠍神周鈞,你這老不死的有什麼手段,儘管衝著老子來!”

眇目老者如狼嗥般連連狂笑,大聲道:

“肥豬你不用心急,老夫與你們教主十年前那剜目之恨,今日便要先在你們這群狗腿子身上收回利息。”

老人此言一出,五名靈蛇之人,俱不由又是一怔。

幾乎在向一時刻,五人面孔在剎那間,已變成了慘白之色。

因為,他們已霍然記起了,面前這位眇目老者,正是曾往江湖上盛名赫赫的龍虎追魂束九山!

而這束九山於十年之前,便以心狠手辣而名震一時。

他與靈蛇教主君山獨叟裴炎,素來行如水火,極為不合。

二人乃於十年前一個月黑風高之夜,相約在三芝山下做了一次殊死之鬥。

那一戰打得甚是淒厲,二人直鬥到千招以後,龍虎追魂束九山終因技差一著,而被靈蛇教教主裴炎以“定坤神指”剜去一目。

這龍虎迫魂自來心性陰毒狠辣,�睚必報。

他在重創之下,忍痛逃逸後,心中一直念念不忘此仇。

十年之間,束九山忍辱負重,絕步不出江湖,在深山絕嶺中苦練武技,積極籌思報仇之舉。

今夜,他恰好功成下山,路過此地,卻遇著了五個靈蛇教徒眾,怎不令他怒髮衝冠,毒念頓生。

比時,他看見這五個靈蛇教之人面色攸變,不由得意至極的狂聲大笑起來。

七環手武章強按心中驚恐,啞聲道:“尊駕可是十年前名震江湖的龍虎追魂束九山?”

束九山那張醜臉,又忽而轉為淒厲,他怒睜那隻僅存的獨眼,宛如夜鳥般嗥道:“不錯!老夫正是,哼哼!十年前名震江湖,十年後默默無聞,老夫一生的基業與名聲,儘讓你們那狗雜種的教主給成全了!”

靈蛇教兩大執法之一的七環手武章,驟逢此肘生之變,心中己覺出十分不妙。

他在對方那赫赫的威名之下,自然的出生一股畏懼之心。

武章也極為清楚,憑自己教主君山獨叟裴炎的一身超絕武功,尚須千招以上,始能險勝這龍虎迫魂一招,自己憑什麼也不是人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