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拳,讓眾人更是有些猜想不透。

人家修打那一拳,本來就聽說他們兄弟不合,那簡單這一拳,又是為了什麼啊?

一旁輪椅上的簡兮看著簡單任性的舉止,眉頭頓時緊皺,但身邊的陳清民壓著她的肩膀,低聲安撫道:

“孩子們的事,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吧!”

簡兮猶豫著,終究還是沒有作聲。

傅聆江伸手扯開擋住他眼前的阿方索,垂眸看著眼前紅著眼眶的簡單,微微附身,隨之而來的是那淡淡菸草的味道,他低聲說道:

“這一拳,我認,當是一個道歉了。”

就是這道歉,不知是對早前綁架簡單的行為,還是其他。

話音一落,簡單的手臂被人拉扯一帶,她向後退,跌入一個結實的懷抱中。

簡單看都不用看便知道這宣告主權的行為只有誰才能做出來,她一雙眼眸中帶著極其的冷漠,深深地看著傅聆江,聲線平靜:

“這一拳用來道歉未免有點太輕了,你最好現在就開始祈禱你能置身事外。”

她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如果他一開始的針對物件是顧玖的話,那不排除他會對霍爾教授下手的可能性。

他們說的是中文,一旁的修包括在場的人幾乎沒什麼人能聽懂,修的脾氣一向急躁,問簡單:

“之前在訂婚宴上,是不是他強行帶走的你?”

如果是的話,只要簡單承認並且指認,那他就報警,這件事就會上升為刑事案件……

簡單楞了一下,感受著手腕上的力度,轉而偏過頭來,冷漠出聲回應:

“之前只是跟傅先生一起喝杯茶而已,居然會被賽維海德先生認為是強行帶走嗎?”

簡單的‘維護’讓修很不悅,“喂,醜女人,我只是想幫你!”

她知不知道這倆天來,他有多擔心……。

簡單還未出聲回應,一旁的顧玖冷聲打斷道:“我的未婚妻,不需要閣下的幫忙,如果只是來參加葬禮,請安分帶著對死者的敬意,不然,請海維賽德先生現在就離開!”

修被簡單夫妻兩這麼毫不留情的驅趕拂了面子,哪裡還能繼續待下去!

而且他就算能看簡單和顧玖呆一塊,也忍受不了對著傅聆江。

他怕忍不住,會再給這傢伙來上一拳!

修憤憤離開後,傅聆江好似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黑如潑墨般的眸子一直在簡單的身上從未移開。

他壓低了聲線,出聲問道:“你身體還好嗎?”

身體?

顧玖有些疑惑緊張,偏頭看向身旁的簡單,擔憂出聲問道:“你受傷了?”

簡單對上那抹深棕的眼眸,原本冷漠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反握他的手,給他安心:

“沒事,昨天來了大姨媽,騙他流產了,帶我去的醫院,所以才能逃出來……”

顧玖是舒了一口氣安心了,可傅聆江臉色卻有些複雜了。

所以,真的是騙他的!

他本來就沒有讓這件事情上升嚴重的意思,就怕會逼急了顧玖,到時候真的同歸於盡,得不償失。

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有認真地想要把這件事化為刑事案件的意思,以至於會對簡單放鬆警惕,一直容忍……

沒想到,居然真的有女人會拿自己的生理期開玩笑說成流產……

最可笑的是,他居然還信了。

甚至明知道眼前這個狡猾的女人無時無刻不在打著逃跑的算盤,可到底還是因為自信,小瞧低估了她——

傅聆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現在確實因為自己的過分自信和小瞧他人而得到了教訓,走一步算百步,偏偏出現了意外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