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將達寧格內強行押往沙廉。達寧格內堅決抵抗,對戰裡被流彈擊中,不幸身亡。

緬王死了,還有王子,幾個王子也成為雙方爭奪的目標,十月九日,發生在東籲的可笑又可悲的戰鬥終於結束,展文達的中路大軍和吳崖派出的北上支隊南北對進,將這兩方一鍋端了。

不列顛人充分發揚了無恥精神,不承認英華扶持起來的新緬王,也不承認新緬王關於取消跟所有歐羅巴人簽訂條約和出讓權利的法令,自己從緬族人裡找出一個貴族,扶持為另一個緬王,擺出一副無賴潑皮嘴臉,“老子在這,這地方就是老子的”。

“總而言之……就是欠打!”

吳崖如此總結道,然後釋出了攻擊勃固的命令。他的南路軍一直停在勃固東面,是在等北路中路的進展。

十月十二日,勃固陷落,而此時北部中部緬甸也基本被肅清。到十月中旬,緬甸徹底變成英華與歐羅巴勢力的戰場。詹寧德掌握有兩萬五千不列顛東印度公司軍隊,外加兩萬多緬族軍,配有大量火炮,輔以堅固工事。準備堅持下去。他當然不指望能擊敗二十多萬大軍,而是希望中國人明白,要消滅他們,就得付出巨大的代價,與其如此。不如大家好好來談,一同瓜分緬甸。

“陛下諭令!緬甸為我華夏破關之門,此戰……勿論代價!”

大帳裡。吳崖向眾將通報了李肆以總帥部名義發來的軍令,嘩啦一陣腳跟撞擊的響聲,“死戰!”的呼聲傳出帳外。連遠處正被滿腿泥漿搞得心煩氣躁。開始懷鄉的薩摩藩官兵都不由自主地群聚而起,胸腔中開始燃起點點星火。

嗒得嗒,嗒得嗒……

鼓點輕緩地敲著,沙廉東北二十里外的荒野裡,紅灰相間的身影沿著大河南岸,自東北向西南『潮』卷而行。

啪啦啪,啪啦啪……

響應著鼓點的是踩在泥濘中的腳步聲,英華陸軍新編第六師統制桂真昂首走在佇列中。靠著又一封血書,以及“難道都督不信任我們的忠誠”的『逼』問,他又搶到了這一戰的首發。說實在的。這種脫褲子亮瘡疤,賣醜為榮的要挾行為。吳崖非常非常的不滿,許可他們首發的用心也不是那麼單純。

桂真上陣,自然也就帶上了配屬他們這一師的僕從軍,高橋義廉和他那些已經換裝線膛槍的薩摩武士,就被當作了散兵,擺在橫陣前方。

走在最前列的高橋義廉胸脯挺得那個直,數十萬大軍對陣的戰場,居然是他們薩摩武士首發,這是何等榮耀的事蹟?唯一有些缺憾的是,他們都換了英華僕從軍的灰衣軍裝,顯不出那股子日本武士味來。

步兵出動時,雙方已炮戰了一個多小時,但因為緬甸路況糟糕,雙方都沒拖過來多少重炮。不列顛人是24磅和12磅炮,英華這邊則是二十斤炮,現在都停了下來,就等著六磅和四斤小炮的對決。

桂真這邊是兩千散兵和五千人的大橫陣,兩側有僕從軍的戰象掩護。不列顛人則出動了大約兩個團四千人的殖民地軍,以及五千緬甸軍隊,其中包括近千名騎兵,可看戰場的糟糕地況,這些騎兵顯然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

雙方的戰線從四五里開外緩緩接近,到相距三里多的時候,雙方的中小火炮在前線擺開陣地,開始對轟。雙方的步兵戰列都停在火炮後,承受著對方的火力打擊。大概半個小時後,不列顛人扛不住了,英華的四斤炮『射』速極快,穿透力極強,他們只好停了炮擊,步兵壓上。

“這是修羅之戰……日本武士自詡比鋼鐵還堅硬的意志,在這樣的戰鬥裡,也軟弱得就跟豆腐一樣。慶幸的是,這種殘酷不分敵我,敵人的意志也同樣經受著煎熬。真正的戰爭,原來是看誰的意志先崩潰……”

作為此戰的親身經歷者,高橋義廉對這一戰有極為詳盡的記述,在他的手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