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道隆被壓服了,鄭齊才會在自己這個“幫兇”身上片ròu,自己這兩年從黑礦場上收的銀子,還不知道要吐出去多少。

所以他只能推開所有公事,xiǎo心地陪著鄭齊視察工作,盼著把這爺伺候舒坦了,下刀能輕點。還好這個京裡來的鄭齊算不得獵奇,沒搞太多花樣,就直奔紅燈處而來。

眼見鄭齊的手徑直從姑娘抹胸處滑了下去,撐開大片白花花之sè,李朱綬心叫啊喲,眼睛就閉上了。

“老爺老爺”

有人卻偏要讓他眼見心煩,是李朱綬的家僕。

“羅先生有急事找”

李朱綬得了藉口,趕緊告罪離座,那僕人盯了一眼正在快活的鄭齊,心道都是家僕,怎麼差別這麼大呢。

“哎喲禍事了”

羅師爺自矜,就只在樓下等著,見李朱綬出來,辮luàn眼散地叫著。

“禍事了……”

聽羅師爺說完,李朱綬神志恍惚,差點暈了過去。

跟著鄭齊來的六個廣州官差,全被殺了

“有賊匪假冒官差,被咱們練勇給殺了屍首就在金山汛,有兩人的腦袋都被打得跟爛柿子一般大家都快瞅嘍”

兩人正相對無言,有人在街上就喊了起來,這訊息已經散開了。

“殺得好”

總兵衙mén裡,白道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嘴角高高翹起。

“這下看那鄭齊還怎麼在臺面下動手腳,想著整治老子”

他朝通報訊息的周寧揮手。

“去搗搗漿糊,趕緊把鄭齊給哄走。”

周寧領命,拱手而去。

“殺得好”

浮香樓下,李朱綬回過神來,也恨恨地讚了一聲。這段日子,廣州兵荼毒鄉人的訴狀絡繹不絕,可巡撫早有jiāo代,按察使也給南韶連道的府縣下了札子,此類訴狀一概不受。他李朱綬就只能自當藤牌,在前面頂住鄉人的滔滔怨怒。

鄭齊雖然是京裡來的,跟著他來的那六個人卻是廣州兵,雖然跟之前的廣州兵不是一夥,李朱綬還是覺得心頭一陣暢快。

“只是這事不好收尾,看來得苦了那些練勇。”

羅師爺一聲嘆息,李朱綬無奈地點頭。

就在這時,樓上猛然響起nv子的哀呼和男子的怒喝。

“是誰誰這麼大膽敢殺爺的人”

那鄭齊也知道了。

金山汛,張應的臉sè還恍惚不定。

“四哥兒,你……你怎麼還自個來了呢?找地方躲上一陣子,打點一下關係,說不定還有出路。”

蕭勝走後,張應被提拔成外委把總,接了蕭勝的位置,準備著等事情平復後,繼續給白道隆的事業當看mén人。李肆等人拖著máo三那六人的屍體來到金山汛。把張應驚得魂魄難定,這六人可是廣州軍標兵,李肆殺了不說,還這麼大剌剌地到這裡來待罪?

聽到張應這滿是關切的抱怨,李肆微笑,就知道你還算信得過,所以才來這裡。

時辰還不到黃昏,縣城裡就湧來了無數人圍觀,還有不少人朝那些屍首吐唾沫,張應帶著汛兵隔開了人群,滿的都是不解,這四哥兒只是對他笑著,到底在打什麼盤算?

“李……李肆?”

李朱綬和羅師爺帶著一幫衙役來了,見練勇裡那個熟悉身影,李朱綬chōu了口涼氣,怎麼又是這xiǎo子?說起來這幾個月裡,幾乎所有大事都有這xiǎo子摻和……

想到這李肆背後還有段宏時,李朱綬心中呻yín,原本還以為只是一幫練勇,狠狠處置了,平了鄭齊的氣,這事多半能了。現在看來,好像會有更大的麻煩。他可沒忘,楊chūn帶著賊匪捲動整個韶州,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