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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

去外婆家也是傻玩，不如回家跟先生唸書。反正娘說了，他身上有勳位，樂意考呢，就去考。不樂意，找個差事一點也不難。他此時心態正好，對讀書倒沒那麼排斥了。

而且吳老先生也真的是妙人，他當年考上舉人之後，自己就沒再考了。他是旁枝，何苦礙了別人的眼。自己差不多就成，家裡也不會缺那口飯，再到族學去教教書，一家人也能樂樂呵呵的過日子。用不著跟著烏眼雞似的，為點面子，反倒是把一家人逼進了絕境。他也看出了大寶的糾結所在，這些日子刻意引導之下，大寶倒是豁達了些。

當然，吳老先生不知道的是，大寶其實是很善於學習的一個孩子。他在生母走後，看盡了白眼，卻也護住了弟弟；跟著穆慧，明知道不是生母，可是憑著一顆玲瓏心，卻也慢慢的在穆慧的身邊站穩了腳根；然後再跟著小強、花鎮，他學到的東西也就更多了；甚至於跟莊先生，宋老頭，他都會暗暗的看觀察，默默的記在心裡。等著吳老先生一梳理，他算是開了竅，在穆慧不知道的時候，他其實離呆萌的小朋友越來越遠了。

現在小寶的身份不言而喻，所以二寶就不能再呆萌下去了。沒瞧見，娘對小寶現在都有些無可奈何嗎？這若是在家裡，早就一巴掌下去了，但在宮裡，娘只能盯著，卻一句重話也不敢說。他不能告訴吳先生小寶的身份，但是他能強制自己的弟弟改變。

“也是，太二了。”穆慧心有慼慼。

“那我呢？我想去外婆家。”小寶就聽見‘外婆’兩個字了，忙瞪著黑漆漆的大眼睛，一臉喜悅。他喜歡外婆家呢，還有小十五陪他玩，雖說他不很喜歡聽小十五叫他小十六，不過小十五也很好玩的。

“你跟娘一塊，對了，以後你們都要改叫媽媽。乖，叫媽媽。”穆慧忙對小寶和大寶說道。

“我也叫？”大寶有點不樂意了，他理解小寶不能叫孃的原因，但憑什麼他也不能叫？

“我家鄉就是這麼叫的，叫媽媽、媽，都可以。叫一個聽聽！”穆慧其實也不喜歡聽娘，總沒什麼真實感，不如讓兒子們叫媽，聽著舒坦多了。況且，在南方，管母親叫媽媽的，也是可以的。雖說都是指中下階層。

“媽媽！”小寶無所謂，只要穆慧高興，他就高興，馬上油嘴一開，順便還在穆慧臉上啵了一下。

穆慧笑了，也在小寶的小胖臉上同樣啵了一下。不過小寶馬上換個臉，表示，兩邊要一致。把穆慧逗得不行，也重重的在另一邊親了一下，小寶終於不糾結去不去外婆家的事了。

大寶點頭算過，但沒開口，穆慧也不勉強，之前他開口叫娘都比其它孩子慢得多，心眼多的孩子，沒法子。不過好在大寶心眼雖多，但穆慧也知道，他是懂得感恩的孩子，三個孩子裡，大寶是最貼心的一個。

也輕輕的也親了大寶一下，才抱著小寶下了炕。

“姑姑，外頭梁公公來了，問您和小……太子準備好了沒。”扣兒進來通報，她其實在這宮裡還是負責針線，只不過，現在桂嬤嬤帶著他的心腹走了，她在這兒就顯得有點尷尬了，於是只能巴著曾經自己的教習姑姑不放，期望著有個著落。

梁公公是司禮太監，是宏陽帝身邊用得著的主，穆慧雖說沒巴結過，但也是認識的。

“扣兒，你帶大寶去前殿。問問，能不能派人送大寶、二寶回家去。”穆慧忙叫扣兒做事，這會子，她也無人可派。

“是。”扣兒還是很高興的，總算姑姑也沒當她是外人，忙使勁的點頭。

“大寶，跟著扣兒姐姐，當初她照顧過媽媽的，是媽媽身邊的人。”穆慧對大寶鼓勵的一笑，輕捏了兒子的手一下。

大寶有點狐疑，這話說得有點怪，還特意捏捏自己的手？大寶的好處是，想不通的，他就閉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