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苦笑道,“可是,你唯獨對她深情,你所謂的寡情,只不過是因為你將所有的感情都給了她……”

高墨言沒有答話,正要寬慰她幾句便離開,便看見桑菱朝著自己身後,帶著幾分強作的驕傲和苦澀,說道,“杜沉香,你贏了……”

高墨言回頭看去,杜若錦款款而來,目含微笑,站在自己的身邊,說道,“我不曾贏過,你也不曾輸過。”

桑菱站在那裡,眼看著面前似有默契的兩人,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盯著高墨言似是要從他的神色中找出任何的不捨,可是,令她失望了,自從杜若錦出現後,高墨言的目光便一直落在杜若錦的身上,漸漸柔和。

桑菱急怒之下,疾奔而走。

高墨言和杜若錦在原處找了一塊巨石坐下,高墨言將杜若錦的手握住,說道,“你怎麼來了?”

杜若錦另一隻手去拔了根地上的小草,慢慢悠悠得說道,“你是不是想聽我說,我不放心你,所以便跟了過來?”

高墨言失笑,說道,“怎麼?這次仍舊是我自作多情了?”

兩人相視而笑,然後望著遠處出神。

夕陽西下,煙霞漫天,色彩斑駁,辨不清是何種顏色,卻看得出顏色的深淺,那深的是情,薄的是意……

兩人背靠著背,坐在石頭上,杜若錦抽開高墨言握在掌心裡的手,把玩著那株小草。

突然,高墨言正色問道,“沉香,你會不會生我的氣?”

杜若錦失笑,轉過頭,望著他巧笑嫣然,說道,“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這一切又不是你的錯。畢竟,你從來沒有在言語和行動上,誤導過她。或者說,也正是你從未向她表露過什麼,所以你才更令她著迷吧。”

高墨言突然轉過神來,雙手扶在杜若錦的肩膀上,神情凝重得望著她,杜若錦有些莫名其妙,問道,“你做什麼?”

“我在想,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開口說話後,便變得如此不同?”

杜若錦掩嘴輕笑,說道,“我可以給你一輩子的時間去考慮這個問題。”

兩人說笑了一陣,往回走的時候,突然遠處一個身影疾馳而過,杜若錦看不清到底是誰,可是高墨言卻有些震撼,握著杜若錦的手不自覺的用了用力。

杜若錦不禁跟著驚慌起來,問道,“是誰?”

高墨言頓了頓,遲疑回道,“一個不相干的人……”

杜若錦沒有追問,兩人挽著手回到禪院,推門而進的時候,發現桑睿仍在,綠意的眼睛通紅,卻似有哭過的痕跡。桑睿看到杜若錦和高墨言時,有些不自然得寒暄了幾句,隨即告辭離開。

臨別時,回頭望了綠意一眼,綠意欲言又止,最終扭過頭去不肯理會他。

晚膳時,小沙彌送來齋菜,高墨言提出要去見一見清遠主持,小沙彌回道,“主持方丈今晚另有貴客,請兩位施主待明日過去不遲。”

杜若錦待小沙彌走後,將那日在清遠主持的房間外聽到的水凝煙的話,說給高墨言聽,高墨言神色更加凝重,似是覺得棘手不已,吃了幾口便作罷,囑咐杜若錦今夜不要隨處走動早些歇著,便起身而去。

當晚,杜若錦和綠意在一張床榻上歇下了,綠意身上還有些痠痛,所以杜若錦叫她躺著歇著不要動,自己去收拾被褥和衣躺下了。

綠意躺在一旁,一言不發,一動也不動,杜若錦奇道,“綠意,你怎麼了?你有什麼心事儘管說出來便好了。”

綠意隨即長嘆一聲,不停得輾轉反側,牽動的全身疼痛不已,低吟說道,“二少奶奶,綠意平日裡做事如果有出格的地方,還請見諒。”

杜若錦疑惑不已,說道,“綠意,為什麼這些話在我聽起來,就像是你要離開一樣呢?”

綠意緊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