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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出去彈壓地下戰火的是猛子，留在家裡的是你，又能怎樣？都是一般親近的骨肉，哪個死了不心疼？相比之下，猛子現在倒是一了百了，而你卻要一輩子沉浸在痛苦之中。要是反過來，睡在墓碑裡面的是你，而此時跪在墓前的是猛子，你覺得他會好受？他肯定會跟你一樣，認為還不如死了好。」

究竟是活著痛？還是死了痛？

古楓苦笑著搖頭說：「當時舊時期義士林覺民起義之前，曾給自己妻子寫信，稱一直希望能死在妻子後面，但可惜未能如願。為什麼？是因為他擔心妻子承受不了喪失至親的痛苦。而現在你和猛子、我和大哥，不也是這樣？」

朱挺沒讀過多少書，也不懂太多的大道理。但是古楓的話，還是讓他稍稍安慰了一點。是喲，要是讓大哥活著，卻一輩子沉浸在痛苦和仇恨之中，也未必見得就是一件幸運的事情。相反，現在這痛苦、這仇恨，就由自己擔著好了！

朱挺擦了擦滿臉的淚，腰桿筆直的站了起來。身體就像是風中的一桿標槍，直挺挺充滿力感。

「這才對！」古楓在他胸口砸了一拳，「有什麼仇恨，都發洩到周東飛他們身上好了。不用懷疑，我敢肯定一定是這些人。」

「有生之年，必然讓將周東飛挫骨揚灰！」朱挺怒道。

「打鐵還得自身硬啊！周東飛的實力，以及他的勢力，我們都很清楚——不是說倒就倒的。」自幼經歷了太多的坎坷磨難，使得古楓比一般人的心智成熟得多，所以這時候一直很冷靜，「先穩固我們自己，再說報仇的事情。禍害遺千年，周東飛那樣的妖孽輕易死不掉的，他的命，遲早給咱們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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