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私刑,而且用到這樣肆無忌憚的地步,這在外面的監獄裡是很難想像的。

隨後,又是兩輪電刑。一開始以為這一通電刑加暴打之後,白家林就會失去活動能力。但沒想到白家林這麼能撐,於是又來了兩輪。換做正常人,估計已經被活活折磨死了。

這時候,門突然被撞開了——是董士偉!

董士偉一臉怒氣,對著那雙腿翹在桌子上的傢伙就是一通怒吼:「馬三兒,你小子這是幹什麼!」

這個叫「馬三兒」的傢伙收下雙腿,笑眯眯的站了起來,「董監,是阮監讓我們審訊的。要是您有看法,先跟阮監說說,別難為我們當兵的。」

「廢話,老阮那裡我自然去說,你們先把白家林放下來!」董士偉急了。

馬三兒是阮興初的心腹,平時根本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要不是董士偉好歹是監獄領導,他根本就不會搭理。如今看到董士偉真的有點發飆,而且看白家林也確實有氣無力了,這馬三兒就笑道:「放下來不行,說不定阮監會罵我們。不過董監既然都發話了,我們暫時不再教訓這白家林就是了。你跟阮監聯絡一下,他一個電話我就放人。」

董士偉二話不說,當即撥通了阮興初的電話。但是,阮興初就是沒接電話。董士偉氣得臉色鐵青,馬三兒卻洋洋自得。

董士偉在,馬三兒雖然不會放了白家林,但至少不會再折磨他了。董士偉看情況不對勁,乾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這麼耗著。因為他只要一走,說不定白家林就會再次被折磨。

馬三兒也不在乎,就這麼耗著。反正白家林已經被折騰的不輕,筋疲力盡。現在本該需要休息,但是卻始終被綁著。就這樣的狀態要是持續到天明,估計不用上挑戰臺,就已經先撐不住了。那樣一來,馬三兒也完成了阮興初交代的任務。

董士偉也知道,這肯定是阮興初在搗鬼,對方不接電話也是故意的。氣憤之餘,董士偉把椅子搬到白家林對面,遞過去一根玉溪,苦笑:「瞧見了吧,我說過自己就是特媽的管個後勤,做不了主的——也沒人把咱放在眼裡!老弟你抽根煙!」

白家林無力的抬起頭,滿目怒意。現在的他,已經渾身虛脫沒有力氣了,而且雙腿也疼得厲害,小腿已經腫脹。這樣的狀態,別說去打什麼虞策或火龍,就是面對個一級高手也可能打不過。但是,白家林卻不是個孬種。他狠狠的吸了口煙,怒視那馬三兒:「馬三兒,老子不信你不怕死!」

馬三兒臉色陰沉下來,手中拿著三根銅芯電線絞成的鞭子,前頭還勒著一個鐵螺絲帽,一下子抽打在桌面上,「戳你孃的,還嘴硬?!」

白家林冷冷一笑:「江湖規矩,禍不及妻兒老小。但你小子不上道兒,老子也就不守規矩一回——你等著,只要老子出獄,弄死你全家,雞犬不留!!!」

白家林從來不是善男信女,當年在青蒙的時候就是個桀驁不馴的大梟。這一次被人陰成這樣,自然怒火滔天。

「老弟,這裡不是說後話的地方!」董士偉怕馬三兒等人開啟手機錄音,到時候真要是出了事,白家林就真的洗脫不了殺人罪了。那樣的罪名一旦坐實了,可是要掉腦袋的。

而對面的馬三兒也眼皮子一抖,心裡頭莫名的產生了一絲恐懼。他看得出,白家林絕對是一個敢說敢做的傢伙。一旦白家林真的說到做到,他馬三兒夠嗆能應付。來這監獄裡的傢伙,都有些背景的,到了外面也都是混江龍。更何況白家林身手高強,在外面肯定更是大有來頭。

所以,馬三兒雖然窩火,卻也沒敢繼續找白家林的麻煩,只是裝腔作勢的冷哼了一聲。

幾個人就這樣耗到了天明,董士偉也一直陪到天明。這時候,阮興初才假惺惺的打來了電話,問董士偉:「老董你昨晚打我電話了?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