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擊必殺已經失敗了!只要這個教官喊那麼一句,附近的殺手和那獸營百十人的常規力量都會被驚動。

而這個殺手教官,此時也確實想喊。但是,後面忽然伸出一隻大手,緊緊扼住了他的脖子!

恐怖的力量!這個教官想要嘶喊,卻根本喊不出來。甚至,連掙脫都做不到。而這時候周賀澤的短刃已經刺來,準確刺入了他的胸膛。

掙紮了兩下,眼睛如死魚一般突出。周賀澤冷冷笑道:「我是『獨狼』,還記得嗎?」

這個教官怒目而視,但生命力卻在無可奈何的流逝,不可能對周賀澤造成任何反擊了。這個教官萬萬想不到,當初被自己調教得跟孫子一樣的獨狼,竟敢回到獸營總部,甚至竟然刺殺了自己!記得周賀澤離開獸營總部的時候,還只是一個剛剛進階一級的殺手,現在卻殺了自己這個一級巔峰。

周賀澤卻懶得考慮這些,拔出了短刃,在這教官的臉上正反擦了擦血跡,隨即收起。

感覺到這傢伙已經死掉,周東飛在背後鬆手。「小子,還是做不到一擊必殺呵。不過別喪氣,殺手圈子裡能一擊必殺這樣一級巔峰殺手的,恐怕只有老管家或池玉城才行。你小子加緊修煉,早晚能成大事。回頭跟你夢莎師叔學一學那殺術,會走上正規的路子——比單純的刺殺更加大氣,也更具提升的潛力。」

周賀澤點了點頭,這貨一向話不多。

再往前,只是遇到了一個一級殺手。如今獸營只剩下了不到二十個殺手,達到一級、有資格住在這地表上的,實在是不多了。但是這一次,周賀澤確看著那間小房子而愣愣的出神。

「臭小子怎麼了?」周東飛問。

周賀澤搖了搖頭,輕輕嘆息一聲。

周東飛知道,這貨有心思。

「她的專屬代號叫『錦狐』,除我之外,獸營唯一一個不到二十歲的一級殺手。」周賀澤愣愣的說。

「是個小娘們兒,就不捨得的下手了?」周東飛問。

「不是因為她是女的。」周賀澤輕輕垂下腦袋,說,「在我受欺負的時候,她幫過我不少次。她是獸營華夏派這一代的領軍人物,在我叛逃前就成了獸營的身法教官,讓我以前沒少躲過了別的派系的打擊。所以雖然獸營裡不講親情,我還是喊她姐。至於我叛出獸營後,獸營總部也曾派不少人追殺我。那次是她故意放水,讓我有機會突破了她那邊的防線,從而逃脫了。」

「小子,這是救命的恩。」

周賀澤點了點頭。「我想跟她聊聊。」

「想拉她出獸營?你覺得有把握嗎?」周東飛問。

「差不多吧。」周賀澤說,「她的弟弟當初被獸營控制著,但在我叛逃之前,就已經死了。說是病死的,但錦狐卻一直懷疑是被害死。所以,她對獸營的反感也很深。如今沒有了她弟弟做人質,恐怕她離心更重了吧?只不過不敢貿然離開反叛,生怕遭到獸營的報復。」

「你小子這個『差不多吧』,讓老子心裡頭沒譜兒呵,我要一同去。」周東飛想了想說,「救過你性命的人,不能殺。但是,也不能讓她壞了大事。假如她不配合,我只能弄暈了她。」

這是無奈之舉了。周賀澤也知道,主帥周東飛這句話已經至少留下了錦狐一條命。在這種敵對狀態下,已經是很不錯的結局。

隨後,兩人悄悄來到了那小房子窗下。這錦狐倒是比剛才那個教官更加小心,大熱天的連玻璃窗子也都關著。當然,可能考慮到自己是女人,或許睡覺的時候更加註意。

周賀澤在窗下,悄悄的敲了敲窗戶。隨即,裡面傳出一聲警惕性跟高的低聲問話:「誰?!」

「姐,是我!」

「啊……?!」錦狐似乎大驚,隨即傳出了窸窸窣窣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