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不見了,又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個賊,我就想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故事。”

“好奇心是葬命毒藥!”狐狸道,“以咱看,你還是回去洗洗睡吧,別惹事,過完年便該北上了。”

“不能呀!”錢逸群道,“rì後要幫你重塑靈體,我得先積累一些江湖經驗啊!比如這玉鉤洞天,為何會在瓊花觀呢?咦,對了,揚州人為什麼這麼喜歡玉鉤呢?鄭元勳家也有個玉勾草堂。多不吉利?”

“玉鉤喻新月,有什麼不吉利的。”狐狸不屑道,“你真要去也沒關係,有金剛珠保命,再帶上翠巒山,實在打不過人家,便耗死人家。”

錢逸群心中讚道:老叫獸果然有水準!我若是帶著翠巒山,打累了就進去休息兩天,出來繼續打。只要不被人秒殺,就絕對能耗死別人!

錢逸群掃視屋內,見自己的竹篋就在牆角放著,走過去開啟門,見裡面翠巒山、白蓮花安然無恙,便將白蓮花放在了金鱗簍裡,就當普通的竹簍用。

翠巒山大不盈尺,重不過半斤,錢逸群找個青布褡褳便裝了進去,肩上一背,就如雲遊道士、走方郎中一樣。

“對了,我去問問中行悅,看他知不知道。”錢逸群正要回觀裡,突然想起了百媚圖裡的那個大漢jiān。這廝能用匈奴人給大漢造成那麼大的麻煩,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輩。

狐狸不置可否,反正它覺得中行悅靠不住。百媚圖之所以從法器淪為邪術之器,天知道中行悅在其中扮演什麼角sè。

錢逸群用劍破了手上油皮,擠出一丁點血珠,抹在圖上。百媚圖就如長了小嘴一般,用力吸吮傷口,終於心滿意足地放了錢逸群進去。

這回錢逸群出現的地方卻是一間漢室。地上鋪著地板,明顯打過了清漆,光潔照人。沿著牆壁有一排矮櫃,上面有劍閣,橫託一柄長劍。中行悅坐在堂屋首席,一旁有美女斟酒,十分愜意。

“好久不見,錢君別來無恙?”中行悅見了錢逸群,咧嘴笑道,用手一指,地上便多了一張矮几、墊席。他道:“請上座。”

錢逸群心中暗道:這廝真是以前那個冒充女人求生的傢伙麼?怎變得如此從容?看來我終究還是錯了一步,否則這百媚圖怎麼會從監獄變成療養院呢?

雖然心中這麼想著,錢逸群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他在席上坐了,道:“你rì子倒是過得悠閒,這位不會是魅靈吧?”

中行悅看了一眼身邊的斟酒侍女,爽快承認道:“正是歸圖的魅靈,看來有些人就算得了神通,也保不住命。”

“說不定是因為神通才喪了命。”錢逸群道。

“可惜她不會說話,否則倒是可以問問,其中或許又有什麼令人蕩氣迴腸的故事呢。”中行悅用太監的尖銳聲調大笑起來,就像是此間主人一般。

“我是來問無且手的事,你聽說過麼?”錢逸群懶得和他閒扯,直接問道。

“當然,你想學?我教你。”中行悅出乎錢逸群意料的痛快。

“你會!?”錢逸群半信半疑。

“當然,”中行悅理直氣壯道,“夏無且是我師祖,我怎能不會?”

“你是醫家傳人?”

“唔,這個什麼家很難說。”中行悅道,“我活著的時候還算是道家門徒。後人說我們是醫家,雖然有些微微不爽,卻也無從反駁。活著就是好啊!隨便編排人。”

“你為什麼要教我?”錢逸群忍不住問道。

“抱歉,是足下想學在先啊。”中行悅放肆地指著錢逸群,大笑道,“明明是你想學,為什麼說我要教?”

“一點都不好笑。”錢逸群冷了臉,“我還是喜歡以前那張百媚圖。”

這話刺到了中行悅的痛處,收斂容貌,幽幽道:“你把百媚圖放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