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屋中的眾人出來,那些站在門外的人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微微俯身,道:“姑娘。”

然後便指著那樹下道:“我們剛才來這裡清理,裡面好像是有,…有…人。”

當然,她也不確定。

畢竟她們只是一群婦孺,沒有什麼武力值,若是貿然上去怕會有危險,所以只能驚叫出聲了。

冷星望了望那樹蔭處,濃密的樹葉竟是將裡面的人遮了個嚴嚴實實。

若非走上前去,將那枝葉取開,是絕計不會看到裡面的情形的。

這裡的人就那麼幾個,除了在場的人,裡面藏著的是誰,冷星心裡當然是有數的。

她將手掩在唇邊輕咳一聲,道:“應該是沒事。你們先去忙吧!”

裡面的人是冷風 按照規矩,他作為準新郎是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的。

若是被抓住了,不僅面子上說不過去,就是裡子也不好看。

誰知,那個婆子則是道:“姑娘,我還是找人來看看吧。明天是您的大日子,可千萬不能出現了紕漏。”

說著,就轉身交代身後的丫鬟們好好看著,自己去叫人。

“站住!”

這一聲喝止,自不是冷星喊出來的。

是冷予惜。

她端了端自己的腰板,走到了婆子的面前。

婆子或許是年紀大了,眼神不太好使。

湊的近了,才看清楚冷予惜的臉,神色震驚,嘴裡不確定地問道:“您是?小小姐…”

話落,又要俯身行禮,冷予惜一把將其攙扶起來。

道:“不用。以後見了我都不用。”

冷予惜的手扶著婆子的衣袖。

須臾,那婆子立刻從冷予惜的手裡抽走自己的衣服,道:“小小姐,這裡面還是不安全。老身去找幾個侍衛來瞧瞧,萬一是什麼歹徒就不好了!”

冷予惜:“不是,他……”

被氣到不知該說什麼的冷予惜一扭頭正看到一隻大花貓從樹冠上跳了下來,從那樹下走出 。

她急中一生智。

手指指著那個大腹便便的花貓,道:“是它。”

棕黃色的毛髮在月華的照耀下顯得又白又亮,四隻爪子在地上悠閒地邁著步子,似是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被許多目光盯上。

翻身一躍,蹲到石桌,將尾巴蜷縮在自己圓滾滾的身體後面。

正睜著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無辜地望向眾人。

那婆子聽了之後,眉頭微皺,徐徐道:“也許是吧。”

畢竟自這貓兒出來之後,她再向那樹看去,倒也不見多少人影,彷彿剛才自己所見到的就是一場如夢似幻的泡影。

見婆子終於不再執著於去叫人,冷予惜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拍拍自己的胸脯,深吸一口氣,昂首道:“既然無事,你們便也早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的忙呢!”

冷予惜朝她們擺了擺手。

這話不假,明日的大婚之日,來來往往的人不絕如縷,怕是少不了左右忙活。

這時,幾個少女將那堆雜物都悉數放上了車子,用手推著走了過來。

在那婆子面前微微彎腰,齊聲道:“方婆婆,都收拾好了。”

婆子往窗戶下面的位置瞧去,臃腫無章的雜物都消失了,空出一大片乾乾淨淨的水泥面來。

一片濃蔭灑下,平添了一絲幽靜與神秘。

婦人收回幽深的審視目光,一抬手,對身後的人道:“你們先去把這些雜物處理掉,然後就回去休息。明天寅時來我屋外報到。”

車軲轆發出聲音 ,慢慢走向看不清路徑的遠方。

婦人從那車影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