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案嫌疑的人接觸。”

“那兩個人我都認識,一個是西街口的崔木匠之前山上要訂一批貨,崔木匠按件交貨時對方卻不認,崔木匠氣不過遂告去衙門。這官司不可能打得贏的,方圓十里就這麼一家有頭有臉的道觀,平日裡供著都來不及,哪有可能因為一個貨販去得罪人家的。還一個是我工作地方上新來的後生,名叫張三,他家和河東道東口那一邊的,在家裡犯了點事這才跑出來。人很混氣,來了沒多久就和當地的黑混們熟絡起來,還給自己起了個諢名叫狂徒。”

劉洪一五一十的說著,他不敢向前直視,哪怕隔著一層模糊的黑色,他也不願意和那極具有壓迫感的男人對視。

“今早,張三越獄了。”

劉洪聽到這兒,他輕嘆了一聲,繼而承認道“是我幫他越的獄。”

“據我所知,這個叫張三的,只是個普通混混,並沒有可能從戒備森嚴的牢房裡出去。”

福生不急不躁的提出自己的疑問,外面,有散養的動物經過的聲音,結合外界穿堂而過的嗚嗚風聲。這一切,似乎都像是可以營造的一種壁壘,讓人能完全隱秘在這種黑暗之下。

“我之前是清虛觀的一名道士,說來慚愧,在我當道士的時候,接觸過一些能短暫提升人潛力的術法,但這往往都有極大的副作用,一般人很難吃得消。說到底,我瞭解官府的做法,這件事一定會找一個替罪羊的,而在我們幾個人中,只有張三是最符合這個標準的,所以…”

黑暗中,福生安靜聽完,在沉悶的氣氛中,劉洪那顆不安的心似乎也因為自己的坦誠而慢慢變得安靜下來。

“你瞭解這個張三嗎?”福生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來,到是讓劉洪有些發懵。

不過,繼而他搖了搖頭,道“原先,我以為他只是一個缺乏管教熱血上頭的年輕人,但在與他相處中我才感覺到,似乎他有著常人所沒有的一種特殊思路。雖然說這話有些奇怪,但,哪怕他整日遊手好閒,甚至結交的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下三濫朋友,但張三本人絕對稱得上是一位義士。”

福生點點頭,他問“你知道在哪能找到他嗎?”

劉洪猶豫了,他對於自始至終都彷彿處在一個旁觀者角度的福生有種畏懼但又覺得可以相信。在思想相互掙扎中,他低聲問道“您為何會對清虛觀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