軀之用,你早已被打入無間之獄,永世不得超生。”

蛇紀目光陰冷,他身後的二位輔官美豔動人的同時,看待病榻上那位的目光可都不似在看活人。

男人不禁打了個寒顫,他如今重傷在身,且面前三人修為都不會比他低太多,況且他們也不會急於對他動手。

思緒轉了一圈,見男人眼中怒火平息,蛇紀維持著臉上的笑容,伸手覆在男人額上點了下。

男人剛有所放鬆,便看見蛇紀俯身,那張慘白不似活人的臉上掛著彆扭的笑,可他語氣裡一點笑意沒有道“不會再有下次了。”

隨著蛇紀起身,站在他身後的那兩位美豔婦人的面龐一瞬間變為可怖的猙獰怪物,而始終保持著微笑的蛇紀與她二人並肩站在了一起。

城中入夜深後,便有更夫出來巡街,但今晚是個例外。

許多眼神呆滯的人在街上游蕩,毫無疑問他們全是被陰差附身的人。

在此待了數日的尹仲早先也察覺到了異常,結合他走南闖北時的見聞,大致推測出事情的真相。

隋城,或著說那些被地府實際控制住的地盤,表面上得尋找一個有信眾基礎的人間勢力合作。

然後,用一種手段慢慢開始滲透,將地府的實際力量藉此發揮出來。

一開始,他也感到疑惑,實在是因為陰魂與人身的各種衝突,且不說本源之火的牴觸,長期被陰魂佔據肉身,自身隨著那股陰氣侵蝕,怕是人間身體熬不過月餘就得腐爛生蟲。

如果是一種特殊的功法呢?

以修習正陰之氣的黑蓮教眾為例,哪怕本身已屬於陰氣較重,和冥司最為匹配,但也沒聽說哪個黑蓮裡的壇主修成陰神之類。當然,也有可能是他不知道。

而且,能如此廣泛,指使絕大多數民眾都受到了影響,你總不能說一個六七十歲半截身子埋土裡的老人去花功夫練這個吧?

隨著他待著時間漸漸變長,他發現,這裡的人們白天都表現的極為正常,照舊做生意,生活。但到了晚上,卻跟變了個人似的,有早早回去閉門睡覺了的,也有喜歡半夜出來閒逛,幾個明明不認識的人卻能在晚上待在一起。

而且街上不少做死人生意的,白天冷冷清清,晚上卻熱鬧非凡。

前幾天,月中旬時,城門大開,一眾長生門的道士被百姓迎著從正門進來。

按理來說,道教即便傳播廣泛,但能在屬地有此聲望的,這長生門還是頭一個。

接著,他便看見,長生門門眾開始按家挨戶發放一些常用的辟邪東西,這也看起來很正常,但直到有一位來到他面前做推銷,尹仲與那道士言笑晏晏交談了下得知,長生門退出一款藥丸,叫長生丹。

此藥丸色澤赤紅,表面一層又金光熠熠,怎麼看都品質非凡。

而這種東西,長生門竟然是白送。

尹仲用特殊手法包住吞嚥下去,想著等下再吐出來。

事後,對方也沒表現出什麼異常,問了下尹仲的生辰,做事留個心眼的尹仲自然不可能真留自己的,只見那位又開始熱衷推銷起自己的教義,到後面,那位推銷的門眾掏出一張符籙來,說,把這玩意帶在身上,以後就不會得病了。

尹仲熱情的接下,而有限的知識只讓他看明白那可能是道門的符籙,但具體是幹嘛的他不清楚。與此同時,有個糟糕的訊息是,他之前吞下去的那顆藥丸竟然融化在他的體內,但也確實像對方所說,這東西是大補的益品,對人沒任何負面影響。

當晚,一位鬼差找了過來,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做了各種準備的尹仲偷襲下,魂飛魄散。

至此,尹仲也才感覺到了後怕,而此時,體內那白天吞服下去的奇怪藥丸讓他不知覺的和空氣裡那消散的陰差殘破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