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來的這一天,騰椿語在家裡翻箱倒櫃,而辛博琪悠閒地逗弄著長長和壽壽。

參加校慶,都是要穿校服的。

辛博琪在學校的時候也沒怎麼穿過那校服,這次回去反而要穿一穿了。剛畢業的時候,她執意要將校服扔掉,看見那東西就想起被教授摧殘的時光。可騰椿語千方百計的給留下了,做個紀念的東西,丟了可惜。

但是時間久了,放在哪裡就不記得了。

看著騰椿語上躥下跳的,辛博琪無奈的說,“找不都就別找了,穿什麼去還不行。”

騰椿語沒理她,繼續翻找。他幾乎將房間找遍了,才在衣櫥裡最隱秘的暗格裡發現,他當初藏得可真隱秘。

“找到了?”辛博琪也湊了過來,撇撇嘴,“椿語,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這是藏毒品呢吧?這隱秘,自己都找不到了。哎………”

他這還不是為了你?

騰椿語將衣服抖了抖,雖然時間久了,可他們房間的通風一直很好,不潮溼,這衣服一點黴味都沒有,反倒是因為放了樟腦,有股淡淡的香味。壓在櫃子裡,也沒有多少皺褶,這衣服的料子記號,抖一抖就能穿了。

“你瞧,蠻好的。你們學校的校服,做得很有品位!”騰椿語將衣服比在辛博琪的身上,滿意的點頭。

辛博琪一把扯開,“得了吧!就這衣服還有品味呢?醜死了!裙子這麼長,像修女一樣,黑白相間的,你說現在哪裡的校服,裙子還到小腿呢?高中生的校服都只到大腿了!我們學校的那些人,就是這些老思想!”

她無奈的嘆氣,又煩躁,這衣服穿上醜死了,騰椿語居然還說好看,他的審美觀下降了?變成零下的了?

其實她哪裡知道,騰椿語就是看中了這衣服夠醜。

衣服換好之後,騰椿語又給她紮了個馬尾辮,想想又拆了,紮了兩個辮子,繞過去看看這才滿意了。

“真漂亮。別化妝了,對面板不好。”騰椿語笑咪咪的看著她。

辛博琪抬頭看了一眼鏡子,差點噴血昏過去。鏡子裡的那人,穿著白底黑變得土掉渣的校服,漫過了膝蓋的黑色長裙,腳上一雙北京老布鞋,腦袋上不倫不類的梳了連個沖天辮,辮子的末梢,還綁了兩個粉紅色的蝴蝶結,額前梳下來了幾縷碎髮。

辛博琪張大了嘴,慢慢的將目光移到了騰椿語的臉上。暴怒一聲,震天動地,“騰椿語!”

“怎麼了?”

辛博琪怒然轉身,步步逼近,指著自己的這身裝扮質問道:“你說這個鬼樣子好看?你竟然說好看?騰椿語你的眼睛今天沒起床嗎?!”

騰椿語笑嘻嘻的看著她,“我覺得挺好的。”

“你再說一遍?你存心的!你就是存心的,把我弄成個村姑,感情你不丟人是不是?這樣子,你讓我怎麼出門?怎麼出門?!”

“哪裡有那麼誇張,老婆我覺得挺好看的,真的好看,跟天仙似地。”騰椿語說著還用力的點點頭,好像真是那麼回事兒一樣。

“你們家天仙穿的跟個歐巴桑一樣,打扮得跟個神經病一樣?”辛博琪越看,越覺得這個造型二百五,伸手就去扯頭髮。

騰椿語連忙抓住她的手,制止她,“琪琪你別這麼抓,會疼的。我給你拆。”

梳好的頭髮再次拆開,白玉的梳子穿梭在她烏黑的髮間,長髮挽起,皮筋套了三下,清爽的馬尾,俏皮可愛。

“天氣熱,扎馬尾舒服一些。”騰椿語生怕他不喜歡,解釋著。

其實那裡是這麼回事兒啊!他們家的這個小女人,長髮披散的樣子,招人到了勾人的地步,這幾年她是越發越媚了,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長髮飄飄的回眸一笑,那就是百媚橫生啊!

能不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