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的,是這個女人。

也是她,發現了許多希寶不曾注意的小細節。她會根據他的心情說話,依照他的喜好來做事。

那一夜,不知為何,藉著酒意,他要了她很多次。他在要著她的同時,想著另一張面孔,可是眼睛裡卻又浮著她的臉,重合交疊。

也許是在那一夜裡,這個女人悄然溜進了他的心裡,或者更早,在他不曾發覺的時候。

他的心,被希寶矇蔽著,看不到她的好。他厭惡著她的同時,也厭惡著自己戒不掉對她的習慣,所以總是惡言相向,以此來提醒自己愛的是言希,只是言希,沒有別人。

身體出了軌,心不能再不忠誠。

她曾經在他傷她的時候,冷冷諷刺過他,“是不是你們男人,閉著眼睛就可以將性和愛分得一清二楚,出軌的身體和忠貞不渝的心,雲少駿,你看你有多矛盾。”

是的,他就是那個矛盾的人,停止不了對希寶的愛和思念,可是身體阻止不了對她的欲/望。他恨這種驅逐不了的欲/望,所以在床第之事上總是變著法子折磨她。他用他的狂暴懲罰著她,也折磨著自己的神經。

他有著雙重的性格,極端分化。對愛的人,可以傾盡所有,對不愛的人,只會冷漠相向。

男人,總是有理由為自己的任何事情,無論是對的還是錯的,去辯解,將歪的說成正的。

其實她沒有錯,第一次的時候,是他強迫了她。雖然醉得雙眼迷濛,看不清楚懷裡的人是誰,可是手指與她的掌心嵌合的時候,那種不屬於女子的粗礪繭子,不是希寶該有的。

希寶自小生活優裕,從來就不用做粗重的體力活,所以牽著她的手的時候,總是細膩光滑。而身下的女人,顯然不是。

他明明知道自己該停止的,可是莫名地那一刻,竟然放縱了自己。

許是,她身上與希寶類似的清新體香迷亂了他最後的心智。他知道她在反抗,可是女人在力氣上的懸殊總是處於弱勢,更何況是碰上他這麼一個迫盡急切需要發洩的醉鬼。

事後,他把一切責任都推給她,道是她不顧廉恥爬上他的床,甩了她一張支票,警告她若是想多的一個子也拿不到。

他以為她會欣喜不已,她的背景他聽希寶提過一些,那時有個病重的母親,急需錢用,那是一筆可觀的數字,可是她卻只是輕瞟了一眼,就丟還給了他,甚至有些厭惡的表情。

她說,“我不會要你負責,我也年滿十八歲,你不算強jian少女,我也沒有要勾/引你,不過是兩個人酒後亂性,你可以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事,我也不會來糾纏你,再見。”

那毫不猶豫轉身就走的身影,或許就是在那個時候,落進他的心底的。只是,不肯承認罷了。

如果那時候,她接受了那一張支票,或許,就不會有後來的糾纏。對於貪婪的女人,他向來嫌惡之極,不會再給第二次接近的機會。

想一想,這麼些年來,他雖然傷害過她,可是卻從來沒有看不起她過。只是,因為矛盾的心理,管不住自己惡毒的嘴巴,顛倒黑白是非地在她的身上亂扣一些帽子。

——

初時,她會激烈反駁。後來,竟是懶得回辯,由了他去,只管默默地做著她的事,低調不張揚。

她有自己的工作,也熱愛她的工作,哪怕他給過她很多的錢,也從來沒有放棄過。

當然,那些錢,她從來沒有用過。他也懶得管,反正他從來不會帶他出去見他的朋友或者出席重要的場合,不用在意她會不會因為寒磣而失了他的臉面。他也不會帶她外出用餐,也警告過她不得在任何人面前多嘴。

她很聽話,亦或是不屑,他不清楚。只知很放心地和她糾纏。

最初遇見她的時候,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