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手臂間,多了宛如瞭若指掌的溫暖。

幸福……

自然是,真實的。

幾日來所有躁動不安被全部抹去,蕭十一郎說不出心間是感動抑或甜蜜,只覺像有熱流自心底噴湧而出,沿著經絡血脈,一點點蔓延至全身。

此一生一世,再無這般獨一無二的感受。

他聽著連城璧低沉溫柔的聲音說,“睡,十一。”

他忍不住側臉去看連城璧。

銀色月光裡,他見連城璧嘴角微揚,已輕闔了眼,眉目之間溫柔繾綣不可計算。他忍不住再湊過去,低頭親了親他的唇角。

而後反手抱緊連城璧,無聲笑了起來。

翌日日光傾斜入木屋,連城璧才醒了過來。

不知是因受傷緣故,抑或身旁之人是蕭十一郎,連城璧幾乎從未睡過如此沉穩的一覺。醒來只是,暈眩猶存,比之昨日卻好了太多。

映入眼簾的,自然是蕭十一郎來不及收回的怔忡神色。

連城璧呵呵笑起來。

蕭十一郎紅了耳朵,極不自在道:“你笑什麼……”

“並不笑什麼。”連城璧這般說,指尖緩緩劃過他的眉眼。“只是醒來便能見十一,真是不錯。”

蕭十一郎耳紅的愈加。

待連城璧起了床,洗漱完,又靜候片刻,喝下蕭十一郎煮的粥,連城璧才若有惆悵感慨了一句:“和十一一起,我似乎時常喝粥。”

確實。

縱觀相識七年有餘,每每連城璧見蕭十一郎,除了喝粥便是喝茶了。

為數不多的喝酒,連城璧也從不飲完。

蕭十一郎斂眸,凝視他受傷的手,語氣有些低沉:“……那便不要再受傷了。”

連城璧挑眉一笑:“十一這是在擔心我?”

蕭十一郎不置可否。

連城璧心中暖意油然。

他正要說話,卻見蕭十一郎目光陡然凌厲,冷冷瞧著身後一方。

連城璧回頭,卻見一身藍衣的影一,以及一名揹著醫盒的大夫。

待影一與大夫行了禮,連城璧才放鬆身子,將整個人的重量全部交由蕭十一郎:“泰啊讓你們來的?”

影一垂眼點頭。

連城璧伸出了手,讓大夫摸脈:“泰啊倒是有心了。”

大夫乃是連家之人。見連城璧這般對待蕭十一郎,亦是面不改色。

他細細檢查一番,而後又叮囑大堆注意事項,再寫下藥方交由影一抓藥,便躬身退到一邊。

連城璧眸色輕暖:“多謝。回去替本少謝謝泰總管。”

影一恭敬應了聲,帶著大夫離去。

蕭十一郎面無表情。

有大夫替連城璧檢查,更無需出崖,蕭十一郎自然高興。然而一想到那大夫是那什麼泰啊請來的,他又覺得十分不舒服。

他便淡道:“那個泰啊……我見過。”

連城璧靠著他的背,漫不經心擊著指尖:“嗯?”

蕭十一郎斂眸,輕聲道:“他——似乎喜歡你……”

連城璧一笑:“我知道。”

蕭十一郎一頓:“你知道?”

連城璧“嗯”了一聲。

蕭十一郎的聲音有些冷:“呵,無瑕公子於江湖美名之盛,想來天下少有人不喜。”

連城璧雙眼一眯,笑容愈深:“讓十一有危機感,可會將我看牢一些。”

蕭十一郎心跳又亂。

半晌,連城璧才聽得,他輕輕應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多謝jymgssss丟滴地雷~~~又一隻萌物o(∩_∩)o

“落花聽風雨,醉客臥芳菲,夢裡花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