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蒸霞蔚的夜色裡,夜風徐徐的吹著,似一抹綢緞,能洗盡眼角眉梢的疲憊。 上卿府裡,屋內的燭火忽暗忽明,周遭縈繞著淡淡的檀香味兒。 白色的輕紗垂落而下,崇曦靜靜的跪在榻邊,燭火將他的身影照的有些單薄。 屋外,是滿院的侍女奴僕。 青陽盯著那道緊閉的房門,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長劍,眼底似乎是醞釀了一層懾人的殺意。 雲飛和雲木對視了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正在這個時候,顧南棲緩步走了進來。 在她即將進屋之時,雲木突然拽住了她的衣袖:“主子!” 顧南棲腳步微頓,側目看向雲木,“什麼事兒?” 雲木唇角微微抖動著,“那……白狗近來似乎是思春了,主子……” 雲木話音未落,雲飛便連忙捂住了他的嘴,朝著顧南棲投去一抹尷尬的笑。 “主子,他喝多了。” “讓他沒事多蓋點土。” 雲淡風輕的丟下一句,顧南棲推開了那道緊閉的房門。 聽見動靜,崇曦眸色微緊,卻是不動聲色。 片刻,顧南棲便走了進來。 她一眼便看到了跪在榻前的崇曦。 今夜,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很是單薄的白衫,身姿挺拔,猶如開在冬日裡的一樹翠竹。 顧南棲緩緩落座,唇角盪出一抹清淺的弧度。 俯身,她輕輕挑起男人的下顎。 倆人挨的極盡,彼此呼吸交融。 崇曦目光冷漠的望著她,心底卻醞釀了一層風暴。 從前,他恨毒了這顧南棲,恨她將自己的尊嚴狠狠的踩在地上踐踏,恨她日日夜夜的打罵折辱。 可後來,他卻發現,這個人似乎沒有那麼不堪。 她一次次的相護,一次次的語出驚人,讓他逐漸忘記了她是一個怎樣糟糕的人。 殷寧忘記了一切,不管眼裡還是心裡,都只有這顧南棲,她卻能狠心將人杖殺。 瞧著他眼底翻滾的恨意,顧南棲悠然一笑,一如廊下的涼風,幽香沁脾。 “大盛儲君,需要我教你如何伺候人麼?” 顧南棲的聲音傳入崇曦的耳膜,也傳出了屋外。 這個夜晚,安靜的有些瘮人。 男人唇角扯出一抹譏諷的弧度。 他直視著顧南棲,“上卿當真要與崇曦交歡?” “……”聽著如此直白的話,顧南棲臉上的笑容微微凝固了一下。 千頃月光從窗戶飄灑進來,他一身單薄白衫,領口處有些細細的精緻紋路,其餘地方並沒有太多的點綴,穿在他的身上,卻一點也沒顯得樸素,反而有一種不動聲色的低調奢華。 在顧南棲的目光之下,他突然就笑了。 那一笑,勾魂奪魄,仿若是彼岸搖曳盛放的曼珠沙華,炫目迷人。 而後,他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一挑,衣帶鬆開,衣服自雙肩滑落而下,露出了身上縱橫交錯的疤痕。 他挑釁的目光看向顧南棲,而後緩緩站起了身子,朝著自己的褲腰帶解去。 本以為她會慌張,會害怕,迴避,誰知,她隨意的撐著身子,戲謔的目光落到了男人的襠部,示意他繼續。喜歡上卿有疾()上卿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