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中午鹿肉吃多了,不消化啊。 抬起頭,眼睛掃過她纖細的小腰,青陽眼底浮現出了一抹輕嘲。 “有那個必要麼?” 身為男子漢,娘們兮兮! “所謂美人者,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 說到一半,顧南棲卻突然頓住,“算了,你這種長得客氣的人不會懂。” 青陽:“……” 說話就說話,為什麼動不動就對他進行人身攻擊。 正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聲音,“皇兄,別來無恙啊?” 崇曦抬眸,目光寡淡的掃過盛崇衍,“無恙。” 盛崇衍盯著崇曦,一雙眼睛仿若像是倒影著隆冬積雪,格外的澄澈寒涼。 顧南棲緩緩看向了對面的崇曦,唇角輕輕的勾了起來。 所以,這便是他要來南山寺的原因了? 也是,眼前這個男人從來就不是表象所見的那般無慾無求,他有他的謀略,有他想要的東西。 他既陷害了盛崇衍,既已出手,又怎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只是,自己未免冤枉了些。 難怪抽了無數次都踏馬是下下籤。 虎著一張臉,顧南棲將手中的上上籤砸到崇曦身上,“大盛儲君,你克我你知道麼?” 今兒,是她帶崇曦來的南山寺,若是出了事,那便是她這個上卿的責任。 所以…… 她得對付盛崇衍,讓他打消對崇曦那些不該有的念頭。 顧南棲被氣笑了。 自己竟在歲除之夜,成了旁人手中的利刃! 察覺到顧南棲的怒火,崇曦不驕不躁的將她扔過來的上上簽收了起來,清澈的眸子緩緩落在她的身上,緋色的唇瓣輕啟。 “抱歉,是崇曦思慮不周。” “呵呵。”盛崇衍輕笑一聲,一身青衣上沾著薄薄白雪,他往桌邊一坐,剛準備將手搭在桌上,顧南棲突然一腳踢翻了桌子。 於是,他的手一僵,默默的收了回來。 他陰鶩的目光掃過顧南棲,還不待他說話,身後便傳來了方且月的聲音。 “這位公公好大的氣性。” “……”顧南棲瞳孔不可置信的一縮,當即便僵住了,眼底流轉著不可思議的神采。 公公? “哈哈!”顧南棲乾笑兩聲,差點一口氣沒有上得來。 她站起身,目光望向身後的方且月,臉上的笑容透著絲絲猙獰。 方且月也回望著她,唇角帶著淺淺的笑,他身姿挺拔,彷彿雨點打在青碧色的嫩荷葉上,自成一種無以描述的高雅沉靜之態,腰際綴著孔雀羽織錦寬頻,將那一身袍子映襯得更為清遠。 薄雪之下,他明眸如星,黑髮如墨,一身堅定的氣息,荒寒得讓人不敢逼視。 瞧著顧南棲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三個侍衛默默的看了看彼此。 這人素來在意自己的形象,一直自詡為大殷第一公子,如今被人叫做公公,定是被氣的不輕。 方且月見她狀態似乎有些不妥,不動聲色的後退了一步,“公公可是身體不適?”喜歡上卿有疾()上卿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