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敢做,我不管在座心裡都是怎麼想的,什麼派系什麼紛爭。現在是國家的機會,我們應該做的就是給予前面戰鬥的戰士們最大的支援,不管他成功失敗,我們都要向他致敬,而不是挑肥揀瘦還想要分得一杯羹,哼!”

老爺子也馬上就要退下來了。言語之中也不再如從前那般謹小慎微,在體制內走了一輩子,老爺子什麼看不明白,他太清楚這一切了,也太明白為了爭名奪利而選擇的猙獰有多麼的恐怖。

在此時,他要是還不說話,那做事的人還要去扛多少的委屈。為了不受委屈就都不做事了嗎?前面衝鋒陷陣流血流汗拼了老命。後方卻在算計著你,這不寒心嗎?一般的事情為了一己私利也就算了,現在是國之大事,這時候還想著自己那點私立,這類人該死,該被徹底的絞死,說點狠話都是輕的,老爺子都想站起身扇誰幾個耳光。

真正的憂國者,會選擇支援,哪怕是有私心者。也會選擇沉默。

童老爺子一番話,給張世東即將開始的西南之行,開闢了一條綠色通道,讓他儘可以放寬心,按照本心而行。在最後,臨出發前,一句話的贈語來自誰不好說,其中的內容卻能夠心領神會。

“不得,殺!”

不能為我所用,那即殺之。

張世東嘆口氣,國家是不會允許如此逆天的存在超出自己的掌控,就像是紅藍部隊和惡犬瘋狗部隊,如果沒有自己從中駕馭,逐漸將他們的活動範圍挪到國外,米糯糯和譚沒了絕對不敢讓他們出現,一旦出現,國家會在最短的時間內予以招安或是剿滅。

張世東帶著尹秀秀偽裝離開九十九處,在燕京幾大景點兜了一圈之後,不信邪的行動組成員就失去了跟蹤的目標,緊接著姚神通在海陸空三道防線全部暗中設定哨卡,利用各級的執法部門對所有離京之人進行有效掌控,接連三天,毫無訊息。

第五天清晨,一輛開往西山省省會的大客車駛出了燕京,距離燕京高速收費站十公里外的一處路旁,一對年輕的驢友在路旁攔住了大客車,身上揹著重重的行囊,臉上洋溢著乏累的風塵僕僕,找了後面一處座位,坐下後就以帽子擋住臉,女的靠在男的肩頭,男的身子向下滑了滑,膝蓋頂住前面的椅子也支撐住身體,微微向後仰頭也是一副累壞了困完了的狀態。

一路順利到達西山省省城,兩人在當地的驢友論壇里加入了一個馬上要啟程到西南的自駕遊團隊,與一輛車一對三十多歲的夫婦倆拼車,出所有的油費,啟程前往西南。

一路之上玩的開心,青年男女也徹底融入到了這支自駕遊的團隊之中,到了天府之國分道揚鑣之際,一大群人還頗有些傷感,留下了電話約定明年夏天一定要好好的玩一番。

兩天之後,麗江某處群山叢林之中,張世東和尹秀秀卸掉了偽裝,一人揹著一個雙肩包,一個是野戰兵王,一個是從小就生活在原始山林之間,對越是艱苦的環境越適應,一人一雙大型軍品店販賣的軍靴,防蚊蟲叮咬的藥膏早已塗抹在關鍵部位,無色無味卻能在二十公分內對蚊蟲螞蝗具有強力的驅趕作用。

在野外山林間繞過人類聚集區,進入到迄今為止還沒有被開發和征服的原始森林區域,以這樣的地形,張世東計算過,如果真的讓行動組或是九十九處一般的行動人員來,一千人扔進去,都不一定能對二十個尹秀秀這樣的人全部圍剿,更何況行動組和九十九處加起來,也沒有一千個高手,一般的野戰特種部隊,在這樣的環境中都不一定能夠來去自如,必須得是經歷過真正戰鬥和多種艱苦環境薰陶歷練出來的老戰士,才有資格在這裡與一群真正的叢林高手過招。

潺潺小溪水,甘甜山泉瓊漿,霧氣繚繞彌散在整個群山之間,抬頭望去似是幾十米即天之極限,從空中完全沒有辦法看到山林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