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鐵如泥,輕鬆將桌面砍下一角,可以說沒有多使用一點氣力,完全是劃桌而過。

“怎麼樣,人鬼,這禮物不錯吧。”

託洛夫擰開一瓶酒,直接用手掰掉上面的瓶蓋。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了數口,高度數燒人的伏特加到了他的嘴中就像是溫馴的乖寶寶,輕鬆的進入他的身體,化為身體最舒服的補充因子。

“不錯,我收了,打狗棍叫人騙走了,就先拿這柺棍用一用。”

託洛夫頭頂全都是黑線,完全被張世東擊敗,想想也是,自己送的禮物隨時價值不菲。可要比起亞特蘭蒂斯之杖,無論是出身還是價值亦或是當代所具有的意義,都遠遠不可比擬。

人家連那東西都能將打狗棍柺杖用,一把唐刀又如何,哪怕這唐刀考究起來有可能是名士所用又如何?在他的眼中。或許還不如一把切水果刀來的有用。

手裡攥著刀把,將銀色唐刀杵在地上,示意兩人都坐下,外面滅燈開場,全場都是正裝出席愛好文藝的人士,都標榜著自己能夠與藝術靈魂交融。

說實話,張世東是看不懂,貝婭坐在最好的位置一隻手臂搭在包廂的窗戶上看得津津有味,張世東翹著二郎腿閉著眼睛給人狀態是聽得入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倒不如說他此刻正用手指享受著那把銀色唐刀傳遞來的歷史感覺。

“貝德山的產業,涉及到很多方的利益,我們兩家要吃掉,需要你幫忙,事後利益分給你三成,比我們兩個單獨每一個拿到的都要多。”

查爾斯輕描淡寫,似乎自己只是在閒聊一兩句家常,而不是一兩句隨便就能決定很多人生死的事情。

張世東抻了個懶腰,眯著眼睛沒有回答。

託洛夫收回看向樓下的目光,炯炯的望著張世東道:“貝德山家族的所有餘孽,能清除多少就清除多少,我們相信你的能力。”

張世東喃語了一句:“就知道戲無好戲,禮無好禮,最近貝婭手頭挺緊的,你們安排人,安排渠道,安排出貨,貝婭找一個代理人,讓錢變成合理的,算是零花錢。”

查爾斯和託洛夫都是十足曖昧的眼神看著兩人,貝婭回身推了張世東一下,但沒有拒絕來自對方的好意,有些時候喜歡參雜了太多複雜的東西就會變質,他們兩人的關係就是如此,最初單純的好感未曾一步到位,後來漸漸喜歡了反而不能輕易發生關係,就像是現在貝婭,她雖然是王儲,但在國內也不曾擁有真正多少嫡系的勢力,張世東幫助她鞏固勢力她當然感激不盡,就像是她現在有些倚仗張世東一樣,外界看是男的高攀了公主,實際上貝婭手中握有的權力要遠遠不如張世東,差的都不是一星半點,單是在阿姆斯特丹那片區域來自世界的元老級社團份子所組成的勢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抗衡,而張世東能給她至少在這個圈子裡說話的資本,這就已經是非常大的進步,王室的長輩和政府方面的人員也都不止一次的暗示過貝婭,你必須牢牢抓住那個男人,你們關係可以一直保持下去,甚至如果你覺得彼此相愛,他又能給我們帶來足夠的利益,你與未來丈夫的關係,可以是相敬如賓,甚至,他不可以碰你。

貝婭有貝婭的無奈,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一個功利心強一些的王儲公主,而不是曾經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天使,能夠在貧民中成長起來的自立女孩。

查爾斯和託洛夫都是聰明人,也都知道張世東身邊女人眾多,見到他是真心實意要幫助貝婭,也都沒有吝嗇要幫忙助威的行為,重情重義的人終歸是受到人信任的,會有更多的人願意跟你辦事,心裡踏實,能作為你的朋友則更有一份安全感。

“成交。”

簡簡單單幾句話,多餘的一句廢話都沒有,事情就談完了,短短時間短短三言兩語,就決定了龐大資金的歸屬,直系旁系數百人的生死,殘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