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還要瘋狂。

董清琴就是其中最特殊的例子,她瘋狂的崇拜張世東,瘋狂的將自己當作了一個崇拜者,無論做什麼都覺得理所應當,從各個途徑去想盡辦法得到關於這個男人的一切,他的履歷他的資料他的人生觀價值觀他曾經做過的事情,一切的一切,她都想要知道,都想要去了解。

你能想象得到,當你的偶像被人圍住時該有怎樣的表現嗎?

所有人都被董清琴嚇了一跳,她就像是瘋了一樣,放下托盤,眼神冰冷的瞪著所有人:“你們都讓開。別圍在這裡。”

那個三代站出來:“琴兒,我們是怕你吃虧,這才過來看看,沒什麼惡意。”

平日裡至少保持了世交的尊重和熱情,此刻則完全不管不顧了。董清琴瞪著對方:“我跟你很熟嗎?琴兒是你應該叫的嗎?”

這態度,再一次讓所有人誤會,什麼親戚什麼叔叔,完全就是扯淡嘛,是情哥哥吧。

張世東按了按太陽穴,苦笑著搖搖頭。董清琴啊董清琴,你要是不懂就不要胡鬧嗎,這下好了,我也沒有那麼招風啊,怎麼到哪都能拉仇恨被嘲諷?

一雙雙眼眸內,滿是對張世東的警惕和抗拒。這一次沒等到董清琴發飆,有一個人代替站了出來,對於站出來的人,做這種事情那都是習以為常。

“靠,小五子,你小子真是能得瑟,你家勝爺怎麼到哪都能看到你。真想抽你丫的。”就見韋得勝分開人群進來後點指著那三代開罵,手指頭差點就點到了對方的臉上,那模樣那姿態,完全將一個囂張跋扈的衙內形象淋漓盡致展現。

你還別說,真都吃這一套,在燕京這天子腳下,每一個外來者都會收起那點跋扈多幾分謹慎,燕京本地人更是小心翼翼的生活著,你知道隨隨便便碰到一個家裡有著怎樣的背景,你知道不小心罵了一個會不會是某個大人物的親戚。

京城太吵。京城太大,這就是多年生活在這裡人的總結。

像是張世東這種扮豬吃虎的少見,類似韋得勝這種跋扈囂張的反到更多一些,他們有著顯赫的家世背景,一旦跋扈錯了也能夠透過道歉來擺平此事。更多的時候是他們利用這跋扈先聲奪人,先將別人給嚇唬住了。

“勝哥。”

很顯然,以這三代的年紀這麼稱呼韋得勝,雙方肯定是站在一個圈子裡的人,差了幾歲,也就等於差了一代的紈絝水準,在韋得勝這一批沒有跨過三十五歲小五子他們沒有成長到二十五歲時,雙方就像是兩代人一樣,現在韋得勝這一批人玩的,恰恰是他們這批人夢想玩到的。

“滾一邊去,都算個什麼東西。你,你,還有你,怎麼,不服?好啊,我就陪你們玩玩,小五子,今兒我可就在這裡好好玩一場了,放心,學校裡我還要忌諱一些,我等著你們出來,我會找人看著你們的,等你們走出了校門,我再跟你們玩,信不信我玩殘你們,讓你們好不容易考學考進這裡都畢不了業,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這裡是京城,你家鄉那點背景在這裡不管用……”

韋得勝完全是一副擺開車馬我收拾你們所有人的架勢,你們敢應招不,不敢的話就給我閉嘴,別讓我噁心。

都是學生,說到底是一腔熱血,當這一腔的熱血轉為老於世故的平靜時,面對韋得勝這種人,真還沒幾個敢站出來的,關鍵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連學校裡素來吆五喝六的小五子都不敢說話了,這位肯定就是傳說中的燕京大少了。

“這裡是學校,韋得勝,閉上你的嘴。”

突來的聲音讓現場一片寂靜,韋得勝一拍桌子,那叫一個憤怒,誰敢跟我這麼說話:“靠,丫是不是找抽,出來我瞧瞧是哪個鱉孫在那裡胡言亂語。”

所有人都閃退開來,露出一個穿著黑色呢子大衣老式西褲皮鞋,脖子上圍著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