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修補,越修越破,大家也都習慣,樓是五層的老式建築樓,距今都已經有三十多年,刷漆修補也難以掩蓋樓的破舊,窗戶五花八門還有那種老式的木製窗戶,陽臺上家家戶戶掛著不同的東西,單元門外堆積了各種雜物,樓與樓之間有大半的地方是一家一個的老式小平房倉庫,可以放腳踏車和一些雜物。

張世東等人到來時正值中午,陽光正烈也擋不住在樓根下露天打麻將打撲克的老人和中年婦女,他們可不會捨得到棋社去花錢玩,也都不願意在自己家中熱得汗流浹背,在外面玩就成為了一種習慣,摺疊的桌子和塑膠椅子,找一個背陰的地方一玩就是一天。有些老人需要給上學的孫子孫女做中午飯的,就會將一天的時間分成兩段。

他們到的時候。能夠看到附近的住宅樓內出出進進穿著校服的學生,這附近有一座子弟小學,還有一個普通中學,附近幾個廠區的孩子在上高中之前基本都會在這裡讀書,一些家庭條件好的會把孩子送到市裡讀書。

夏母劉梅是一個典型的普通女性,持家有道也有著普通女人的虛榮心,剛被最佳化下來的時候整日鬱鬱不樂,兒子還要上大學未來還要娶媳婦。這可怎麼熬,只得到附近的飯店打工,兩年多也沒賺多少錢。

最近這一年不同了,夏家抖起來了,在這笑貧不笑娼的時代,儘管有一些人會說夏衛國的大姑娘在外面沒幹好工作,但對於夏家的生活水準改變還是很羨慕的。為了堵住悠悠眾口,劉梅在附近沒少宣揚自己家漂亮的女兒是在魔都處了一個有錢的男朋友,都是老鄰居老同事,當面大家誇幾句笑一笑,背後該怎麼說還是怎麼說,什麼夏涼涼肯定是給人當了小三之類的。人言可畏卻也阻擋不了夏家生活水平的直線上升,涼涼賺的多了也就不讓母親繼續工作,每個月給家裡三千塊錢足以讓老兩口在這小城市的工廠區活得無比滋潤。

要知道,這附近大家都比較認可不錯的飯店,附近的工人去吃都是自帶酒水。十個八個人有二百塊錢那是能吃得好好的,消費水平之低。三千塊錢比夏衛國三十多年工齡賺的都多。

劉梅也不需要累死累活的到飯店打工了,姑娘過年回來給拿回了不少好看的衣服和化妝品,整日早上起來給丈夫做好飯看著他上班之後收拾屋子,早上九點左右就沒事了,下樓打麻將,晚上要麼出來跟一大幫婦女聊天,要麼就和夏衛國兩人在家裡看電視,每逢週末兩人還會到市裡溜達溜達,生活的壓力一下子沒有了,不是因為那三千塊錢,而是當他們知道女兒在魔都那個院子價值過千萬後,先是不相信覺得不可思議,後在魔都住的幾天還專門到附近的房產中介去問過,剛一拿出房產證說想要將這院子出售給估個價,房產中介內的工作人員就跟蒼蠅一下圍了過來,說什麼的都有,老兩口聽到的只有一個意思,這房子不止值那些錢。

這下不愁了,就算從今往後女兒都不賺錢了,有這房子就夠了,兒子上學兒子結婚兒子工作一次性全都妥了,這姐倆要是在魔都混不好,回家裡來,有這些錢在市裡一輩子不愁吃穿。

因為這房子,老兩口對未見面的男人心裡那點忌諱也就消失無蹤,反而還帶著一點點的緊張和忐忑,夏衛國聽聞自己的生日對方要跟女兒一起回來,真應了夏寒雨那句話,這夫婦倆是整整準備了幾天,家裡家外從內到外徹徹底底收拾了一遍,平日裡堆積在外面的一些零碎該扔的扔該收拾起來的收拾起來,床單被罩沙發套全都換成新的,各種各樣的吃食準備了一冰箱,平日裡捨不得買的高檔水果也都買了一些,夏衛國還專門去超市買了兩瓶好酒和一條好煙,酒二百多,煙是芙蓉王,這就是他覺得好的東西了。

為了怕自己夫婦倆沒什麼接人待物的能力,夏衛國還專門將在市裡幹包工頭見過世面的三弟請了過來陪客人,剛被女兒和兒子一頓責怨,夏衛國也只能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