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反應就是按住太陽穴,讓腦子內一層層反饋回來的眩暈陣痛感覺消失。

猛的,江雪羽愣住了,進而是遠遠超過她運動細胞能力的跳躍彈起和尖叫。

一對保護了二十幾年的玉兔被一雙手上下交叉的握著,翹臀後能夠清晰感知到男人的生理特徵,不著片縷的上身依靠在別人胸口,這一切的一切,都完美的將宿醉的疼痛掩蓋,猛的坐起身拉著被單裹住身體跳下地的江雪羽下意識的摸向了下身,旋即長出了一口氣,每個月都有幾天不舒服的日子,正是這樣昨夜才敢那般放縱。

不對,不對,這不是自己的棉質內褲,難道……

望向床上睜開眼睛的男人,江雪羽瘋狂的尖叫,自己竟然遇到了一個死變態,他怎麼能,怎麼能……

張世東抻了個懶腰,指了指衛生間:“別叫了,一個身子不舒服還大喝大吐的女人,你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體不要緊,害得我都不能安穩睡覺,你也要體諒一下大半夜的一個男人給你買內褲買衛生巾,再忍著視覺和味覺的障礙幫你更換,摸摸咪咪怕什麼,真是啊。”

如果眼神能殺人,張世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衝進衛生間的江雪羽在垃圾桶內找到了證據,用涼水洗了洗臉回憶著昨夜的一切,幾分鐘之後,當張世東叼著煙套上了t恤和褲子靠在床頭抽菸時,江雪羽裹著被單走了出來,異常冷靜的說:“我的衣服呢?”

“酒店去洗了,我剛打電話了,讓他們送過來。”

幾分鐘後,乾洗好熨好的衣服送來,江雪羽迅速更換好,一副昨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表情將頭髮紮起來,走出衛生間拿起了隨身的包包,將錢夾內的錢留下了一張紅色老人頭,剩下的有零有整都抽了出來,之前驚慌的模樣早已消失不見,那高高揚起的頭更不是昨夜脆弱的那個女孩。

啪,一疊足有幾千塊的鈔票甩在了床上,江雪羽冷冷的說道:“你的胸口很溫暖。”

關門,高跟鞋踩踏地面的聲音漸漸遠去。

香菸,燃到了盡頭渾然不覺。

菸灰掉落,張世東看著那些紅紅綠綠的鈔票,自嘲的笑了笑:“現在女人真的都比男人彪悍多了,大爺的,老子忙乎了一宿,又一次華麗麗的被女人給睡了,靠!”

………………

醫院中,薛老爺子已經甦醒過來,孫男娣女圍了一大圈,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恩人,恩人在哪裡?”老爺子猶記得當自己已經絕望時,那在耳邊響起的聲音,甦醒後聽到了一位神醫用針灸術救了自己的故事,身體的飢餓吃什麼都不香,只想第一時間看到挽救了自己生命和尊嚴的恩人。

孔梅在大家的一再請求下撥打了兒子的電話,當張世東優哉遊哉的拿著江雪羽扔下的錢吃了早餐並給母親和趙雅打包到達醫院時,迎接他的不再是懷疑,而是一雙雙充滿著感激的手和熱情澎湃的感激話語,之前對張世東最為懷疑的老爺子大女兒薛翠茹此刻完全沒有了企業高管的態度,除了不斷的感謝之外就是道歉。

老爺子的身體還有些虛弱,枯瘦的手抓住張世東的手就不撒開。

“老爺子,你不必謝我,報酬我也已經拿了,你我之間就是一次交易,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張世東是不想讓老人有心理負擔,孰料他的話音落下之時,一屋子薛家的人臉色都變了。老爺子用實際行動解釋了他們臉變的原因,臉一沉,不怒自威,轉頭看著大兒子薛建軍:“怎麼回事?”

待到薛建軍三言兩語解釋過後,老爺子另一隻手猛的拍打床鋪,點指著屋內的子女:“不可教,不可教,從小到大你們學的東西都學到狗肚子裡了嗎?張先生,你莫怪,他們不拿我這老頭子的性命當回事,我自己拿自己的性命當回事……”

噗通,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