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出現他就只能真的衝過去打這個姓蘇的了,或者被姓蘇的打。

顯然對方几個人也不是好惹的,都是酒氣上頭的年輕人,看著衝進來罵罵咧咧的朱逢春,就要上去群毆。

“且慢,不好意思各位,我朋友喝多了認錯人了,得罪了得罪了。”許長平最後一刻出現,陪著一張大大的笑臉。

又是作揖又是賠罪,照著朱逢春的後腦勺就醫一巴掌,“還不快給各位公子認錯?”

朱逢春心裡不樂意,還得按照自己寫的劇本繼續演。

“咦,這不是蘇兄嗎?別來無恙啊。”

許長平看著蘇公子的眼神突然一亮,然後丟下朱逢春就直奔蘇公子而去。

蘇公子看著這個一臉久別重逢喜悅的男子,就在對方離自己一步之遙,快要擁抱他的時候。

伸手攔住了,“什麼蘇兄,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他雖然縱情聲色,最近也五石散吸多了,讀書方面腦子是不夠用了。

可是也不至於連相熟之人都記不得的地步。

許長平捂住胸口,難以置信的後退一步,“蘇兄,上次我們就在這個房間,還有王兄幾個喝的那叫一個盡興,怎麼轉眼就不認識我了呢?”

許長平睜眼說瞎話,義憤填膺。

雖然是瞎掰的,但是剛才青樓的幾個姑娘說了,這個蘇公子每次過來都是帶好幾個朋友。

而捧月樓的包間就數這個最大。

果然只要你堅定不移,那別人就會陷入自我懷疑。

蘇公子果然有些不確定起來,好像他的確是跟一個姓王的喝過幾次花酒。

而且姓王的每次也都會帶一兩個朋友過來。

莫非眼前這人真是認識自己的。

“噢,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今日怎麼王兄沒過來。”蘇公子不想讓別人覺得他腦子不夠使,就借坡下驢了。

“嗨,自從上次蘇兄將那好東西拿出來讓我們兄弟們服用了之後,王兄就迷上了,現在每日都離不開那東西。可惜這東西太難弄到了,恰好今日遇到蘇兄你了。”

許長平慢慢將話題引到了五石散上去,就等著蘇公子接話了。

蘇公子聽了這話心裡最後那點疑慮也就沒有了,能知道跟他一起服用五石散的都是信得過的人。

肯定是自己那次服用過量了,居然沒記住眼前這位兄弟的名諱,對許長平的態度也好了很多,

“哈哈,原來是找不到貨了,王總為何不早來找我,在這平江城別的不敢說,但是弄那個玩意,還沒人有我的本事。”蘇公子洋洋得意。

許長平接著出擊,“那就要麻煩蘇兄幫忙了。”

“不妨事,我給你們對接上家,你們以後就不用再擔心斷了貨,沒的享用了。哦,對了,你是叫什麼來的,我一時竟想不起來了。”

蘇公子是真想不起來了,倒不是還對許長平有所懷疑。

可是許長平可不想將自己大名說出來,剛想著編個什麼名字去糊弄呢。

就聽到蘇公子旁邊的幾人突然指著朱逢春大喊,

“這人我見過!”

“對,在城門外辱罵我們的那人,他說他叫陳耀宗。臨城縣人。”

許長平剛要說出口的化名就這麼被噎在了喉嚨。

隻手撫額,真是倒黴他娘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怎麼就這麼巧呢。

朱逢春也沒想到,他隨意栽贓抹黑陳耀宗,居然還能再遇上那幾個人,怪不得他一進來就覺得眼熟呢。

現在要怎麼辦。

朱逢春眼珠咕嚕嚕直轉,不過這也不是壞事啊。

那就繼續用陳耀宗的名字好了。

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