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文人相輕,書院裡的舉人看不上秀才,秀才看不上童生,而童生又看不上白丁。

到了宿舍,朱逢春搶先佔了最好的床鋪。

等所有人都安頓下來,童子讓他們自己排班打掃衛生。

房間外的衛生自會有人去打掃,而裡面的則要他們自己去動手。

這是書院的規矩。

朱逢春聽到後便躺在了床上,他背對所有人躺著,懶洋洋地說道:“那諸位就開始收拾吧,我先睡了。”

許長平拿起掃帚的手瞬間放下,站在朱逢春床前瞪著他的背。

裴清晏也放下了手裡的抹布,意識到他們宿舍裡可能來了個刺頭。

薛正依舊默不作聲。

良久,裴清晏開口說道:“既是共同居住,那打掃衛生也應有你的一份。”

朱逢春躺平,伸了個懶腰。

“這地就這麼大,還需要四個人一起掃嗎?”

許長平生氣道:“是啊,這麼大點地,也不用三個人住,不然你睡外邊去,多寬敞!”

朱逢春睜開眼,冷冷地看著許長平。

房間裡的氣氛瞬間凝固了。

朱逢春見形勢於他無利,冷著一張臉從床上下來,拿起放在門邊的木桶出去打水。

四個人一齊動手快是快了點,只是裴清晏不是熱鬧的性子,薛正又不說話,許長平和朱逢春都繃著臉誰也不理誰。

好不容易打掃完,裴清晏終於有了時間去見陸時。

陸時還等著在山腳下,旁邊站著薛正的夫郎。

他等的無聊,見薛正的夫郎也在等人,兩個人逐漸聊了起來。

話多投機,不知不覺也過了這麼久。

裴清晏的身影已出現在眼前,陸時立馬飛奔過去撲進裴清晏懷裡。

裴清晏穩穩接住他,低頭在陸時額頭上親了一口。

陸時抬頭高興道:“你終於出來了!”

“讓你久等了,累不累?”

裴清晏捏了捏陸時白白軟軟的臉了,想著以後好長一段時間都捏不到了,心裡有點難受。

陸時由著他捏,聲音有些含糊地說道:“還好叭,書院怎麼樣,你:()小夫郎軟腰嬌寵,首輔大人輕聲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