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知府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笑意,不過還是冷著臉,不耐煩的讓一旁的衙役抓著吳旺財的手畫押。

“你能有什麼話說,之前讓你說,你不說。現在你想說了,本官也不想聽。”

吳旺財奮力的掙脫著衙役的手,大呼,“曹大人,陳最要害你啊,你萬萬不能聽他的,這次院試就是個陷阱。”

果然曹知府來了興趣,抬手阻止衙役,“慢著,讓他好好說。”

又看著吳旺財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不要誣陷朝廷命官,若是所言有虛,本官定不饒恕。”

見曹知府願意聽自己往下說,吳旺財忙不迭的磕頭,賭咒發誓絕無假話。

就將自己如何如何的大字不怎麼識卻能過了府試三場成了童生,又如何如何的聽從陳最之命令來平江城考院試事無鉅細通通說了出來。

曹知府心想果然如此,真被時哥兒說中了。

“那陳最如何能操控我平江城的院試,如何使你一定中榜?”

“別的小人不知,不過卻知道平江考院裡有人會跟小人接頭,自有辦法讓小人得中秀才。”

吳旺財這時候巴不得不遺漏任何一個細節,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曹知府追著繼續問,“你以為這些事本官事先就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告訴你,這次院試考場中的號兵全部都換了,我不信從我知府衙門跟平江邊防調來的人中還有他陳最收買的人。”

這一番話,讓吳旺財驚出了一身冷汗。

曹知府居然早就知道,早有打算。

可是這事,就幾乎只有幾人知道,自己又不曾跟那幾個號兵還有同來趕考的學子聯絡過。

曹知府是怎麼看出端倪的。

也就是說如果許光祖的事情,沒有陳耀宗五石散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安穩的透過院試成為秀才。

或者再給曹知府幾天,說不定就用刑將號兵裡面的暗鬼找了出來,豈不是一樣供出自己。

吳旺財抖著聲音,又是一個磕頭,“曹大人真是明察秋毫。”

“不用急著拍馬屁,說出那幾個人的名字,還有沒又跟你一樣的考生?”曹知府的聲音極冷,冷的吳旺財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不敢拖延,忙將那幾人的名字說了出來。

曹知府讓一旁的師爺記下,即刻派人去捉拿。

“押回大牢,等到事情水落石出後再行判刑。”淡淡的最後看了吳旺財一眼,打發人拖走。

地上衣裳都溼透的吳旺財長長的吁了口氣,這條命暫時是保住了。

被他深惡痛絕的牢房,也成了他期待歸處。

:()小夫郎軟腰嬌寵,首輔大人輕聲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