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旖旎心思都沒有了,他傾身拿起擱在茶几上的煙盒,拿了一根菸含在嘴裡點燃。

青煙嫋嫋,男人的神色隱在煙霧裡,比剛才冷靜了許多,可是卻越發顯得深不可測,他眯著眼睛看她,“我給你一個月時間,從蘇家搬出來,和蘇啟政離婚。”

“你憑什麼命令我?”沈紫寧惱怒地瞪著他,他那語氣完全以她的男人自居,可她憑什麼聽他的?

傅言深吸了口煙,微微湊近她,看她嚇得往後縮去,他壞心的朝她徐徐吐出一口煙霧,沈紫寧嗆得連忙站起來,離他遠了些,才捂著嘴咳嗽起來。

她心裡惱得想抽他,等喘過氣來,她一臉戒備地瞪著他。

傅言深倚在沙發上,明明是坐著的,全身散發出來氣場卻十分強大,足以震懾住她,就連一直埋頭猛啃海鮮餅的醬汁兒都感覺到危險,停下動作,懵頭懵腦的看了看兩人。

他指間夾著煙,目光深邃的盯著她,不急不緩的丟出一顆炸彈,“就憑我是你的男人,我就絕不會讓我的女人留在另一個男人身邊。”

“轟隆”一聲。

沈紫寧眼前一黑,整個人搖搖欲墜,她想起那張漂亮得不像話的睡臉,想起第一次看見傅言深時,她覺得眼熟,想起傅言深總是不緊不慢的出現在她身邊,莫非……難道……

沈紫寧想起了那一夜的瘋狂,想起自己主動送上門的情形,她站都站立不住,踉蹌著倒退了幾步,臉色已近慘白,她像看見鬼一樣驚悚地看著他,抖著嘴唇道“那晚的人是、是你?”

傅言深對上她希冀的眼睛,知道她在想什麼,他偏偏不讓她痛快,“沒錯,是我!”

他的話,像一道驚雷在她耳邊劈開,她渾身力氣都像被瞬間抽乾,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怎麼可能?那個人怎麼可能是傅言深?

傅言深看到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覺得相當刺眼,和他睡了,她有這麼接受不了?他站起來,邁開長腿朝她走去。

她怔怔地盯著地板,她終於明白,當初在美容院外,傅言深為什麼會那樣看著她。他們本是兩條永不會相交的平行線,那晚的錯誤,卻將他們強行牽扯在一起。

可這樣的緣分,是孽緣!

她死死攥緊拳頭,巨大的衝擊讓她腦子亂成了漿糊,她需要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她一直以為,這件事發生在桐城,只要她不說,當事人也不知道她的身份,這件事就會成為秘密,永遠不會有東窗事發的一天,可她萬萬沒想到傅言深就是那個人。

“你為什麼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沈紫寧說完這句話,就覺得自己簡直不可饒恕,她欠下的孽債,當事人來討債來了,她居然還有臉質問他為什麼不裝作不知道。

傅言深果然被她問得怔住了,一開始他確實是當作一夜情來處理,但是第二天早上,看到她留下的紙條,激起了他的好勝之心。

回到榕城,因為她的身份,他心裡確實有所顧忌,畢竟得罪了蘇家,對他而言沒什麼好處。可是一而再的相遇,讓他無法將她置之不理。

尤其是那日在霍清恆的辦公室裡,聽到蘇啟政對她有反應,他感覺到了巨大的危機。正加上沈紫寧時不時出現在他面前,總是撩得他心癢難耐。

他承認,他也不是個多麼高尚的男人,在他清心寡慾的外表下,偶爾也會被下半身的衝動佔據理智。

他危險地盯著她,“睡了就想跑,你想得倒美。”

“……”沈紫寧很想說吃虧的人是他,但是以他那樣的毒舌,她說了他肯定會回她一句你沒爽?她要再說沒爽,他指不定還會說出多難聽的話來,她不如避開這個問題,重新回到最開始的問題。

“傅總,我不會離婚,至於那夜,我已經補償你了。”沈紫寧心虛,她當時把包裡所有的現金都留下了,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