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泰在門外一聽“撲哧”一聲笑了“二弟,司硯說的對,讀書又不急在一時半會兒,今天就這樣吧,明天我讓澗墨來,有他跟司硯換著給你讀書,應該沒問題。對了,你只聽一遍能記住嗎?”

恆泰笑道:“當然!難道大哥不相信?今天隨便你考校怎樣?”

安泰還真有些不信,拿過那本《春秋經傳集解》來看,安泰雖然不喜讀書,卻也知道這部《春秋經傳集解》的學術價值甚高,歷代治《春秋》之學者,無一敢置杜注於不顧。

安泰隨便翻到一頁挑出一句讀出來,恆泰竟然馬上就能接出下一句,安泰只當是湊巧了,又考校了一番,結果發現二弟真的是過耳成誦,他這才大喜,趕緊拉著恆泰去見父親。

一家人知道這訊息都很高興,這下子可以去參加秋闈了!滿人子弟雖然都有餉銀,倒是有功名和沒功名差距可就大了。鈕鈷祿·凌石是庶出,小時候一直受家族人的排擠,後來有了兩榜進士的功名,家族也重視了些,無奈他有些書呆的清高氣,家族的覺得他不堪大用,好不容易熬了這麼多年,才去了禮部那樣的清水衙門,他自己又不熱衷仕途,眼看著前程也就那樣了,如果恆泰能夠高中,對鈕鈷祿一家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好訊息。惟獨花開先前聽安泰提到四阿哥,便一直有些鬱郁。

吃過了晚飯,佟佳氏來到她的屋裡“花開,額娘跟你說個事兒。”

“啊?什麼事兒?”

佟佳氏笑道:“如今姑爺的孝期已經滿了,額娘想著你自己的終身大事兒也應該考慮了,頭些日子我見了東院你完顏大嫂的孃家弟弟,去年他媳婦生孩子的時候難產,如今也要出孝了……”

花開不由苦笑,雍親王那邊還沒鬧清呢,再說她初來乍到,現在依然有些惶惶然,哪有這心思啊?“額娘,我現在還沒想考慮這事兒。”

“怎麼能不考慮?只有你成了親,額娘才能放心,明兒你大伯的生日,他肯定也能去,你不妨偷偷看一眼,宏慶只有一個女兒,沒有嫡子,你進門也輕鬆些……”

花開連忙打斷她的話“額娘,我怕明天雍王爺會去伯父家,若是遇見他就不好了,我想還是不去了吧?您就跟大伯說我還病著,想來他也不會怪罪。”

佟佳氏皺了皺眉頭“雍王爺是外男,自然不會去女眷呆的地方,你怕他作甚?再說了,你大伯是什麼身份?他堂堂一個王爺,怎麼可能去給你大伯慶生?舒雅只是個庶福晉,她傳回來的信兒,未必就是真,之所以那麼說,還不是圖自己面子上好看?明兒舒雅回來,一準會說王爺臨時有事兒,沒有空閒……你儘管去你的,用不著顧忌什麼,禮物額娘替你出,已經讓你大嫂送去了,保證不讓你操一點心。”

佟佳氏這麼一說,花開也覺得有理,就算雍王爺真的去了,當著那麼多客人、眾目睽睽之下他也未必敢對自己咋樣,花開上前挽住佟佳氏的胳膊“謝謝額娘,女兒都這麼大了,還讓您操心。”

“你這孩子,跟額娘還客氣。”

次日,家裡人都去給凌柱拜壽,佟佳氏安排著花開和恆泰晚點去,一則怕花開體弱承受不住,二則恆泰想在家多聽點書,正好姐弟可以相互照應點,於是一直到了巳時中刻,二人才一起出門。

兩家的宅子雖然緊鄰,因關係並不是十分親厚,中間的圍牆就沒留角門,二人帶著下人剛出大門,就見門口停著的一輛馬車上下來一個人,花開一見,頓時變色,那人竟是四阿哥,他竟然來了。

正文 7 看他如何

看他如何

雍王爺漆黑的眼眸略顯冷漠,正盯著花開看,花開不知道怎麼有些心虛,只見雍王爺一身朝服,脖子上還戴著朝珠,看樣子應該是剛從衙門趕來,看見他大踏步向自己走來,花開下意識的就想躲開,可是這裡已然是大街,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