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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佟母帶著早早一道過來接,正收拾東西,刑墨雷進來了。
“大爸爸!”早早撲過去吧唧一下,給刑墨雷臉上蓋了個糖戳,小丫頭正嚼奶糖呢。
刑墨雷一隻手拎起她,揮甩了兩下,小丫頭一半害怕一半興奮的大叫。
“早早,不許沒規矩。”佟母趕緊把孫女抱下來:“來,跟奶奶去還開水瓶。”
佟西言怔怔看著來人,停下收拾雜誌書籍的動作。想不到他會來。
祖孫二人帶上門出去了,刑墨雷坐在床沿,先彎腰隔著褲子摸了摸佟西言的腿,頓了一會兒,手伸過去扣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師徒倆大眼瞪小眼,足足瞪了半分多鐘,刑墨雷才開口:“還瞪!再咬一口要不要?!”
佟西言這才注意他脖子露在羊毛衫外面那部分,自己的牙印還未消,有些臉熱,掙開了他的手,抽了張紙巾給他擦臉,問:“您怎麼來了?”
“接你出院。”
然後就是一陣沉默。
刑墨雷忍不住伸手摩梭佟西言低頭露出的光潔的後頸項,說:“交警隊來電話,肇事車輛找到了,不過不用你過問,我會去處理。回去休息一段時間,想想工作的事,進修回來總該有些不一樣吧?”
依舊是這樣刻意的不著痕跡,連手和接觸面板接觸的那塊地方,也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佟西言點了個頭,到底沒有掙脫。
兩個月的病假不算長,卻也是難得。佟西言自畢業始,工作這些年忙忙碌碌,還真沒有好好歇過。本就是喜靜的人,腿腳不便正遂了意,得以安心在家裡看些書,修幾篇論文。只是人一旦有心事,做事效率就會銳減,他給自己做了張病假充電計劃表,可是一天比一天拖延,索性望表興嘆,得懶且懶。
佟母就一個獨生子,生怕兒子這是受傷開刀傷了元氣,每天變著法兒在廚房裡做功課,只差沒做頓滿漢全席出來。吃得佟家另三口人紅光滿面,佟老爺子晨練都有些暈乎了,上社群衛生站一量血壓,比一個月前高出二十千帕,都超過臨界線了,少不了又捱了醫生一頓的嘮叨。正在邊上打針的街坊說,佟大爺這是日子過太閒了,就一個孫女兒,還小大人似的又乖又聽話,玩著也沒勁,要再能有個孫子折騰折騰,血壓可就飆不了啦。
說者玩笑,聽者有心。佟老爺子頭一回研究起兒子的大事來了。當初娶的兒媳婦,樣樣都好,誰想那麼短命嫁來才一年就走了。這幾年瞧著兒子嘴上不說,心裡頭肯定是孤單的,要不孤單怎麼會一心撲在工作上連家都不捨得回?越想越是那麼回事,回頭就跟老太婆商量了。
佟母說喲,怎麼今兒個你倒是操心起來了,平時我催他那會,也沒見你幫腔啊。
佟老爺子一作揖,夫人您大量,咱說正經的。
佟母仰過身看書房裡兒子看書的背影,嘆氣說,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突然靈光一現說有了!還讓他師父給介紹一個,刑醫師人緣廣,好人家認得多,錯不了。
佟老爺子一皺眉,可別再給介紹個短命的。
佟母一瞪眼,去!
正說了這事沒過幾天,刑墨雷就被請到佟家去了。
刑墨雷起初有些猶豫,轉念想,一個月沒見著人了,再怎麼攔著自己,也該有個限度,實在忍不住了就別虐待自己,就去看看又出不了什麼事。就這麼跟自己說了,週五下午去幼兒園接佟早早,駕在脖子上帶去動物園看了一下午猩猩大象,三四點鐘到了佟家。
佟母正要去買菜,倒了杯熱茶遞過去,順手一指說西言在書房裡呢。
佟早早踢了鞋子就拉著刑墨雷進去找爸爸。
三月天氣剛有些轉好,斜陽照進書房,暖洋洋,佟西言趴在書桌上打瞌睡,書房裡只有和煦春風帶起書頁的嘩嘩聲。刑墨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