癱坐在沙發上,“我不需要,我會慢慢好,只是可能要點時間才能恢復到以前的狀態。”

看自己也不能為他做什麼,薛彤喝完水,放下杯子,“我先去做點飯,先隨便吃點。”

薛彤的肚子吃酸果子吃得反胃,空空的難受,她進了廚房,將米放入鍋中,先熬上一鍋粥,放了肉末香菇。她的精神狀態也不好,隨便炒了兩個菜。

將粥端上桌準備叫龍澤吃飯時,發現他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太陽己經西沉,大廳還沒有開燈,他的長尾從沙發上拖到地面,像銀灰色的帶子,薛彤猶豫了一會,開了一個小燈,來到沙發邊輕輕拍拍他,“澤,先吃點再睡。”

龍澤懨懨地睜眼,聲音含糊,“哦,那先吃吧。”

他吃得不多,又想躺回沙發睡覺,薛彤就乾脆扶他回房,又粗又長的尾巴沒有力道,移動起來是沉重的負擔,上樓就跟爬山一樣艱難,回到臥室兩個人都是大汗淋漓,躺在床上長尾仍然拖到了地上,龍澤擺擺手表示無礙。

她替他蓋了被子,就像曾經龍澤為她做的那樣,然後下樓洗碗,沐浴換衣,臥室裡是暖黃的燈光,光線不是很亮,正中的大床被褥下拖出一條尾巴,甚是怪異,她卻輕輕扯了嘴角,拿起毛巾浸溼擰千,來到床邊輕輕擦拭他的長尾,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像是對待薄瓷花瓶,龍澤早己睡了過去,受傷的身體異常嗜睡,心裡也暫時沒了別的擔憂,便睡得特別沉,薛彤這樣的動作沒有弄醒他。

擦完露在外面的長尾,她又擰了毛巾給他擦臉,龍澤微微偏頭,像是要躲開,又像要醒過來,薛彤輕聲道:“澤,擦一下臉。”

龍澤似乎聽到了,卻是睡得更加安穩,由她隨意擺弄,薛彤不自覺地笑了笑,這個模樣真像個生病的孩子。她又掀開被角,簡單地給他擦了擦,覆上被子。

做完這些,回到她的臥室吹乾頭髮,她又過來了,爬上床,鑽進被窩,聽著男人淺淺的呼吸入了眠。

龍澤第二天依然躺在床上,薛彤將飯菜都端了上來,做的都是滋補的菜,除了吃飯,龍澤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嘴角微沉,睡夢中似乎都覺得難受。下午清醒過來時,朝著屋中的薛彤招招手,讓她躺在自己的身邊,抱著她,心裡就是滿足,“陪我睡一會。”

薛彤沒有睡意,蓋了被子輕靠著他。

他輕輕摸著她的長髮,然後不解地嘆了口氣,“薛彤,你說程天行為什麼要殺我呢?我幫他做了那麼多,沒有我!Y市的老大怎麼會是他?他以後哪裡去找我這樣的人幫他做事。”

薛彤在他懷中不敢亂動,怕碰到他,她一直都覺得龍澤替程天行做事不妥,問道:“澤,你這次出去又幫他做了什麼事?是不是做了極端的事情惹了他?”

“我替他抓了一個阻擋他發展的人,現在那個人被他處理了,他在Y市不再有任何威脅。沒有什麼不正常的,他卻引誘我坐飛機,然後在我的座位後下方裝了威力強大的炸彈,想將我炸成碎片。”他冷哼一聲,“要不是我發現及時,還真中了他的圈套。”

他不明白,薛彤卻明白了,“澤,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說的是古代一個人當上皇帝時,將當初幫他建功立業的人都殺了。你對他的幫助那麼大,現在程天行既然己經坐穩了位置,還留著你做什麼?他己經不再需要你幫忙,你在反而成了他最大的威脅。”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龍澤在口中默唸,冷笑一聲,“果然是我小看了他,竟然幫了這麼一個沒良心的地痞流氓。”

“歷史上這樣的事情多得很,說到底,還是你對這個社會了解太少。還有,澤,你對他的態度恐怕早就引起他不滿,早就想除掉你。”

龍澤說得咬牙切齒,“我能幫他擁有今天的一切,也能